是給那個丫頭討得一個名分而已,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反正那個丫頭堪稱絕色,他這會子想起來都還覺得意猶未盡,不過,她這個態度委實不好,這哪裡像是來求人的?他至少也得先把她的氣焰打壓了下去後,再考慮要不要答應她的要求!
打定主意以後,當下傅旭恆也不理會三夫人,而是近乎有恃無恐的看向傅城恆,似笑非笑說道:“大哥這話兒我可當不起,什麼叫‘逼淫嫂婢’?好歹我也是堂堂永定侯府的三爺,這府裡想得到我青睞的丫頭沒有一百也有幾十,我用得著‘逼淫’嗎?大哥怎不問問大嫂那個丫頭,是我逼的她, 還是她上趕著貼上來的?大哥當比誰都清楚,連日來我可連清溪塢都未踏出過半步!”等於是變相的承認了就是他欺負的藍琴。
彼時三夫人已經從剛才的暴怒中稍稍冷靜了下來,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打擊孔琉玥,給孔琉玥一個大大沒臉的絕好機會,“指使貼身丫鬟勾引小叔子”,這樣的罪名一旦坐實了,別說孔琉玥,連同傅城恆都等著丟臉丟到天邊去罷!
至於她心裡那股因傅旭恆才納了郭宜寧,便又木往屋裡拉人,而生出來的一刺未除,又添一刺的邪火,則暫時顧不得了,反正等料理了孔琉玥,她回頭關起門來要怎麼跟他算賬都可以,現在還是先將孔琉玥給料理了的好!
當下計議已定,遂立刻緊隨傅旭恆的話冷笑道:“三爺連日來都待在家裡足不出戶,是府里人人都知道的,再者,三爺原是在家養病的,家裡又有新進門的郭姨娘和海玉井月兩個通房丫頭,三爺便是木‘逼淫嫂婢’,也得有那個時間和精力罷?大哥這罪名實在太大,請恕三爺不敢領也領不起!”
說著看向孔琉玥,繼續冷笑:“倒是大嫂的貼身丫鬟怎會忽喇喇想起倒貼我們三爺來了?大嫂雖與大哥恩愛,也不能太過苛責了,好歹還是您的陪嫁丫鬟呢,聽說還是打小兒伺候您的,沒有功勞難道還沒有苦勞,就算是給她一個恩典又何妨?逼得她勾引人都勾引到小叔子房裡來了,大嫂也不怕傳了出去,白惹人笑話兒?這樣沒臉的事若是換了我遇上,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呢,偏生大嫂還敢打上門來,鬧得人盡皆知。既然大嫂不怕沒臉,那我也沒什麼好怕的,橫豎到了哪裡,沒臉的都不會是我,而只會是大嫂這個指使貼身丫鬟勾引小叔子的人,我倒木請大家夥兒評評理,看最後是大嫂鬧得個大大的沒臉,還是我……啊,你,你,你竟還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話沒說完,又是“啪”的一聲,再次被孔琉玥扇在了臉上,而且扇的仍是方才那半邊臉,以致她自己都能看見自己的臉高高腫了起來。
孔琉玥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可想而知。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為一個自己一向所看不起且忌恨至死的人連扇了兩記耳光,三夫人就是再強迫自己冷靜,也忍不住要瘋了。
“孔琉玥,你這個賤人,竟敢打了我一次還打二次,我跟你拼了……”三夫人瘋了一般朝孔琉玥撲去,雙手還在空中揮舞著,那樣子像極了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
後面傅城恆見狀一驚,身形一晃便要擋到孔琉玥前面去。
卻見孔琉玥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其精準的抓住了三夫人的兩隻手,同時冷冷說道:“我打你,是應該是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是因為你活該!”
根本不給三夫人反駁掙扎的機會,已語速極快的說道:“府裡誰不知道藍琴生得好又心靈手巧?憑她的品貌,再恁她在我跟前兒的體面,要嫁到一般的富足之家,甚至是小官宦之有做正房奶奶,為自己掙得一個誥命都不是不可能,傅旭恆這個渣滓算什麼東西?他是生得貌比宋玉潘安,還是家財萬貫堪比石崇沈萬三?抑或是手握重權、權傾一方,受萬人景仰?呸,不過一個一無是處的白丁之身罷了,仰仗著父兄功業狐假虎威,還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