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沿途的丫頭婆子瞧得她獨自一個人走來,連大毛衣服都沒穿,臉又通紅通紅的,面色十分不善,不知道是誰惹了這位向來好脾氣的大夫人,都忙低眉順眼的退到了兩旁。
孔琉玥哪裡還注意得到她們?一陣風似的便已從她們的面前走了過去。
餘下眾人瞧著她急匆匆的背影,都有些疑惑,又有些興奮,一個個交頭接耳又有熱鬧瞧了。
誰曾想到她們還沒說上幾句話,又見侯爺面色不善的大步走了過來,唬得眾人忙又退到兩邊,直至他走過了,想著侯爺向來的冷漠,到底不敢再繼續扎堆,方作鳥獸狀四下裡散了。
孔琉玥一路疾行到得清溪塢,守在院門的兩個小丫鬟見狀,一個拔腳就要往屋裡跑,一個則慌慌張張的上前請安卻正好攔在了路的中間,“見過大夫人……”
“讓開!”孔琉玥根本不容她把話說完,已冷冷喝了一句,然後繞過她便徑自往裡走去。
彼時傅旭恆和三夫人已聞得方才那個小丫鬟報過:“大夫人來了!”
三夫人當即沒好氣,“她來做什麼?我們這裡不歡迎她,讓她走!”
傅旭恆則是眼神閃爍,破天荒問道:“大夫人都帶了誰來?”
因傅旭恆猶在“病中”,故太夫人幾乎每天都要過來清溪塢一次,今兒個也不例外,這會兒就正與他夫婦在一起。
聽傅旭恆這話兒問得有些奇,太夫人因問道:“你管她帶了誰來呢……”
話音未落,外面已傳來海玉井月的聲音:“奴婢們見過大夫人!大夫人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逛?我們爺猶在病中,太夫人和夫人正陪著他,請大夫人容奴婢們通傳一聲可好……”
“讓開!”隨即是孔琉玥的嬌斥。
“大夫人,請……”海玉和井月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根本來不及說出口,孔琉玥已是滿臉通紅的走進了廳裡。
孔琉玥一走進廳裡,便冷冷看向傅旭恆,用比冰水浸泡過還要寒冷的聲音說道:“傅旭恆,你認不認罪?”
傅旭恆眼神一閃,有些不自然的正要說話,三夫人已搶在他之前冷笑說道:“大嫂這是作什麼?不經通報便硬闖小叔子的屋子,見了娘在這裡也不行禮問安,還劈口就問三爺可知罪,三爺何罪之有?有罪的是大嫂你罷!不經能會便硬闖小叔子的屋子,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體統,也不怕傳了出去,惹人笑話兒嗎?還是果真大嫂因打小便無父無母,乏人教導,所以才會連這樣的道理都不知道……啊……你竟敢打我……”
話沒說完,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啪”聲響起,三夫人臉上已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當即火辣辣的疼。
不用說,甩她巴掌的人,正是孔琉玥。
孔琉玥微眯雙眼看著三夫人,冷若冰霜一字一頓吐出兩個字:“閉、嘴!”
三夫人捂著火辣辣的臉,先是難以置信,待終於反應過來後,雙眼瞬間幾欲噴出火來。她尖叫了一聲,“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打我!”便猛地撲了上來,對著孔琉玥揚起手想要打回去。
只可惜傅城恆已及時趕到了,並在半空中架住了她的手,冷冷說道:“她過來是我的意思,你大嫂是永定侯夫人,永定侯府裡何處她去不得,你大嫂為尊為長,孫氏你不敬長嫂,口出穢言,你大嫂自然打得你!你若膽敢打回去,就別怪我以家長和族長的雙重身份,賜你一紙休書了!”
說來傅城恆是大伯子,雖為尊最長,謂之“長兄如父”,但畢竟只是“如”,而不是真的是父,這樣的話原不該說,但作為家長和族長,這樣的話他就說得了。
因此三夫人聞言後,臉上當即露了怯,片刻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掙脫傅城恆的手後撲到一旁太夫人面前跪下,哭道:“娘,兒媳只是實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