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要我們寫什麼?”作為慈航靜齋曾經的齋主,君月如的學識可是極淵博的,憐妙玉的陰癸派雖然弱了慈航靜齋一籌,但憐妙玉的學問拿到外面,也是極為了得的。
“我丟擲《工具論》的真正用意。”秦朝沉聲,三人都是先天高手,自然能讓話語不被包廂外的人聽見。
兩女對視一眼,秦朝丟擲亞里士多德的《工具論》,和外人不同,她們是知道這是希臘聖賢亞里士多德的著作,只是她們不明白,為何秦朝如此在意這些文章,也曾仔細研究過,雖然心裡有想法,卻不敢肯定。
“憐姐姐,君仙子,這篇著作其實真正的作用是一件‘工具’。”
“工具?”
“做學問的工具。”秦朝沉聲。
“難道……”經秦朝這麼一提醒,君月如、憐妙玉腦中一個想法漸趨明朗。
“它就是告訴人,在做學問時,該怎麼理清楚腦中的思維,該怎麼讓整個知識體系嚴密沒有絲毫漏洞,從而找到真正明瞭的真理。”
“沒錯。”憐妙玉俏眉一動:“我早該想到,就是如此。”
君月如也點頭,這一刻她腦中工具論中各種紛紛雜雜的思想彷彿都被一根線給串了起來,只是……
君月如看著秦朝:“我總覺得你的用意雖然好,但是有些雞肋。”
“對呀,我總覺得沒必要,你這裡面講的一道理,其實人們在生活中自然而然的就應用到了,明著指出來不過是畫蛇添腳。”憐妙玉也說道。
“雞肋?”
秦朝心中無語,確實這個天下,誰會說自己講話不講道理?普通百姓除非腦袋進水了,否則個個都認為自己講道理。不講道理的是別人,更何況君月如、憐妙玉等人。
“二位姐姐。”秦朝微微一笑,“我問你們,你們認為司馬光、王安石說話講不講理?”
兩女一愣。
司馬光、王安石都是天下一等一的才智高絕之輩。這兩個人放在人類歷史上,也是頂尖級別的。
“司馬相公,王相公的才學智謀,不說現在,就是千年以來。也是第一等,他們的名字必將光耀千古,豈會不講理?”君月如疑惑看著秦朝。
憐妙玉笑吟吟的,似有些鄙視的看著秦朝:“秦公子,這不是廢話麼。你雖然也算才智高絕,可是大智慧未必比得上他們兩人,莫非秦公子又要放狂言,說司馬無智,安石無謀?”
“他們的智慧我是相信的。”秦朝冷笑,“可是講不講理那可未必。”
“哦?”
“秦公子。那妙玉倒是要聽聽高見。”憐妙玉咯咯笑道。
“當年王安石變法,司馬光曾數度寫信相勸,這便是有名的三份《與王介甫書》。”秦朝沉聲道,“這三封信不知你們看過沒有。”
“秦公子,你倒是見識廣博。”君月如眉一挑,“司馬光確實寫過三封信,但信的內容,我可不知,莫非你知道?”
“妙玉也不知道。”
秦朝自然知道這個時代司馬光、王安石的通訊只在各自家裡儲存,給親友看過。並未完全公佈於世。
“鑑於司馬光一再相勸,王安石答了一封信,這便是《答司馬諫議書》,這一篇文章更加有名。士林也有流傳。”秦朝道,“兩人的四封書信,我曾有信聽人講過,我先背給你們聽……”秦朝將書信背完後,講解清楚後,說道:“這信。便是不講道理。”
“什麼?”
憐妙玉瞪著眼,君月如雙目如電直射秦朝。
剛剛她們聽完秦朝對信原件的背誦的講解,司馬光、王安石兩人所說都是有理有據,道理嚴密,看不出不妥當之處。可秦朝居然說兩人不講理?
看著兩女不可置信的表情,秦朝心中也是感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