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衛軍大隊長雷厲風行地完成了他交辦的任務。
望著暮色裡翻卷的卐字紅旗,他沉陷在歷史煙雲中。人類歷史就是一部征戰史。古往今來,凡是偉大的征服者都有一個鮮明的特徵,就是審時度勢。匹夫之勇能逞能一時,卻不能逞強一世。這就需要不斷吸取前人的經驗為我所用。“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以人為鏡,可以知得失。”
李德對他的愛將們呢噥道:“孫子說,大凡兩軍交戰,先到達戰地待敵的一方精力充沛、主動安逸;而後到達戰地匆忙投入戰鬥的一方則被動勞累。所以,善戰者調動敵人而決不為敵人所調動。調動敵人使之前來我方預想戰地,要用利益引誘;使敵人不能先我到達戰場,要設定障礙多方阻撓。所以,敵人若處軍安逸,則使之疲勞;若敵人糧食充足。則使之匱乏;若敵人安然不動,則使他不得不動。”
李德猛然回首,看到將領們漸入佳境,滿意地撫摸著鼻子下的鬍鬚,他也陶醉其中了:“當然,我們要選擇性地吸取精化,去蕪存菁。比如孫子說的‘十則圍之’就不符合我軍實際。這次哈爾科夫之戰,我軍55萬,蘇軍60萬,然而德軍還是完成了雙重包圍。按照他的理論就說不通了。這還要看兵員素質。”
帝國師師部的廚師來問今晚做什麼飯。元首謝絕了他們的挽留,與克普勒師長和其他帝國師將領們握手告別,前往第6軍軍部。
帝國師派出一箇中隊的黨衛軍護送元首前往第6軍軍部。那位旗隊長要送元首一程路,李德乘機勉勵兼開導他:“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久了才能讓人看出來。才不可露盡。你鋒芒畢露,這不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在新的崗位上你要處理好關係,畢竟要與人打交道的。你要記住我的話。”
鮑曼正色道:“你好好聽著。我跟了元首多年,他從來沒有對你今天這樣苦口婆心地勸導過。”
“是是是!聽君一席話,勝讀三年書。”旗隊長興奮地回去了。
鮑曼目送著他的背影一臉愕然:“嗨嗨,這傢伙,是我給他安排新崗位的,給我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書呆子。”
李德贊同。這傢伙人情世故上不是一般的差,學術上得五分,人際關係上得1分,屬於高分低能之類的人。
他們沒料到旗隊長又屁顛屁顛地追趕過來了,把一個用蘇制12。7毫米子彈製造的坦克模型遞給鮑曼:“聽說主任孩子多,把這個送給你吧,以感謝您相中了我這個千里馬。”
鮑曼翻來覆去玩弄著沉甸甸的坦克,拍拍旗隊長的肩膀勉勵了幾句。旗隊長一溜煙逃離了。
“走吧,伯樂。你的千里馬跑得很快啊?腦子反應也快。”李德捅他。
軍長插話說,此君剛到前線時在南方集團軍群當地圖室主任,有一次隆斯德讓他牽狗,他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說:“我是軍人,不是無所事事地牽狗的貴婦人。”當場讓老元帥下不了臺,後來找了個機會把他趕到黨衛軍。
到軍部時正趕上吃飯,很普通的飯菜:黃油、麵包和菜花。李德高興道:“鮑曼,俗話說好人總是碰到吃飯,看來你我都不是壞人啊。”
他們在軍部用過晚餐,李德偷偷地問一個參謀183工廠第7倉庫離這裡有多遠。
參謀的嘴變成了個O形,他脫口而出:“我的元首,那裡離敵人只有600米,你絕對不能到那裡去。”
在場的人都瞪眼望著元首,彷彿看一隻大猩猩。鮑曼放下刀叉解釋:“元首想去看望他的衛隊。”他對著李德耳邊時卻低聲說:“你把冉妮亞叫來不就行了?何必要冒風險?”
李德默默無語,心裡老大的不痛快。把冉妮亞叫到軍部辦事多不方便呀?再說了,他與冉妮亞要的是Lang漫,有屬於自己的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