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令部隊出擊,被李德制止。他對著躍躍欲試的軍官們說,仗打到這個份上,在城市以東有兩道鋼鐵包圍圈像鐵鉗子一樣把蘇軍包圍,不用再拋灑德國士兵寶貴的鮮血了。
李德低頭沉思片刻,猛然抬頭,冷不防下達命令:“眾將聽令。”
滿屋子的將校們像打了激素一般“轟隆”立正,盯著元首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了。
“我命令:第一、德軍據工事固守,不再主動出擊,讓俄**隊和烏克蘭軍隊扮演主角,實行反突擊。第二……不要竊竊私語。”
等待大家安靜下來後,李德指著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第二、我要告誡你們,不要呈匹夫之勇,要多動腦子。中國的孫子在兩千年前就說過,‘不戰而曲人之兵。’‘兵者,詭道也。’比如現在,我們儘可以發起一場鋪天蓋地的宣傳攻勢,大打心理戰……”
李德不想再說下去了,對於這些只迷信武力的條頓人後代,給他們講這些無異於對牛彈琴,因為他的耳朵像雷達一樣,從下面的嗡嗡聲中捕捉到兩句議論聲:“中國的孫子難道比德國的兒子還會打仗?”“不戰而曲人之兵?那要我們這些軍人有屁用?”
當然也有明白人:“胡扯,孫子是人家的名字,是中國古代的軍事謀略家,他的好些見解在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中得到印證。”
說這話的是帝國師的一名旗隊長,他說完後還意味深長地向元首瞄了一眼。
李德沒有讓他失望,當即表揚了這位旗隊長,然後面向大家問道:“你們都是世界上最偉大軍隊的高階將領,我問你們,世界三大兵書是什麼?”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只有元首的踱步聲。這些將領們都能整段背出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一葉障目,對另外兩部軍事著作知之甚少,或者說他們以克勞塞維茨的傳人自居,壓根兒就看不起別人的著作。
那個旗隊長等待了一陣子,直到大家沉默不語後向前跨出一步,賣弄地搖頭晃腦:“世界三大兵書:第一是德**事理論家和軍事歷史學家、普魯士軍隊少將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第二是日本戰國末期與德川幕府前期的劍術家、兵法家宮本武藏的《五輪書》;第三嘛,就是元首剛才講的孫子,即孫武,是中國古代春秋末期齊國貴族和名將。他們的著作內容博大精深,思想精邃富贍,邏輯縝密嚴謹,是人類戰爭史上的寶貴財富。
李德看到其他人嫉妒得兩眼噴火,特別是帝國師師長恨不得把旗隊長一口吞進肚子裡去。
像他這種知識淵博而又誇誇其談的人放在這裡有點Lang費,李德向別人問起旗隊長的職務,得知此公因鋒芒畢露,與別人處不好關係,因而雖然是旗隊長,但得不到重用,只負責辦公室的雞毛蒜皮工作。李德有心提拔他當軍官學校副校長。
不料人家就是從副校長的任上被人排擠到前線的。德國所有的軍校他都呆過,在任時間最短的只有三天,原因只有一個:他太清高了,不知道“出頭的椽子先爛”的古訓。
“這樣吧,帝國新近在慕尼黑的軍政學院缺少個副校長,讓這位旗隊長到那裡發揮特長吧。”鮑曼適時建議道。
第13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李德點頭,用目光垂詢帝國師師長的意見,對方臉上淡定得很,李德犀利的目光穿透掩飾的外殼,察覺到他內心的興奮。
窗外麻雀在樹枝上喳喳,屋裡德意志帝國元首踱著八字步在淳淳教導:“你們應該擴大視野。克勞塞維茨著重講述了戰爭與政治的辯證關係,提出了‘戰爭是政治的繼續’這一萬世流芳的警句,而中國的孫武著重闡明瞭戰爭的基本原理和謀略。德**人勇有餘而謀不足,所以更應該關注孫子的著作。”
李德仰望著窗外的樓房,看到原先破爛的國旗煥然一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