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確實威猛,卻只是冥頑不靈、故步自封的老頑固,它完全看不清根本問題,只要女王掌握鼠窩大權一天,就沒有改革的機會。我之所以發動革命,並不是為了自己的鼠窩。」
「那是為什麼?為了滿足你醜陋的權力渴望?」
「為了打破鼠窩這小小的藩籬,拯救所有同胞。」
「為了同胞?聽你鬼扯!你不是老叫士兵送死嗎?」
「如我方才所言,一切皆是戰術一環,不贏便毫無意義,若贏了,全都值得。」
覺咋舌道。「還是這麼油嘴滑舌,可惜啊,你說不贏就沒意義,現在你輸嘍。」
「正是,我便是因此罪該萬死。我拿到救世主這張絕對王牌,卻被雕蟲小技欺騙,全盤皆輸。」
野狐丸失望地低下頭。
「歷史本該扭轉……但解放所有同胞的大夢已碎,想必如此良機不再。」
「走吧早季,跟它說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等等。」
我喊住正要轉身的覺。
「野狐丸。」
「我名叫史奎拉。」
「那史奎拉,我有一件事拜託你。請你誠心對你殺掉的所有人道歉。」
「當然。」野狐丸……史奎拉語帶嘲諷。「在那之前,只要你們先承認自己昧著良心,蹂躪殘殺我無數同胞,再向他們道歉就行。」
審判只能說是場怪誕鬧劇。
法庭上每陳述一條野狐丸的罪狀,滿場旁聽人(可能除了重病重傷的人之外,町上所有人都出席了)便喧囂大罵。
擔任檢察官的木元女士(曾任富子女士的屬下)眼見群眾情緒已經煽動到高點,便轉向綁在被告席上的野狐丸。
「野狐丸,現在給你答辯的機會。」
「我名叫史奎拉!」史奎拉大喊,眾人噓聲四起。
「你這頭野獸,竟大膽蔑視町裡賞賜的尊名?」
「我們不是野獸,也不是你們的奴隸!」
這句話讓群眾的憤怒達到最高潮,外洩的咒力讓臨時法庭充滿緊張氣氛,但野狐丸早知要死,毫不畏懼。
「如果不是野獸,你又是什麼玩意?」
史奎拉環視整個法庭,一瞬間還對上我的眼神,讓我吃了一驚。
「我們是人類!」
群眾一時鴉雀無聲,接著鬨堂大笑,連木元女士在這片笑聲中也只能苦笑,等笑聲平息下來,史奎拉突然搶在木元女士之前大吼大叫。
「儘管去笑!惡事必不久長!即使我死,總有一天也會有誰來繼承我的意志!屆時就是爾等暴政終結之時!」
法庭陷入混亂,許多旁聽者氣得浮起青筋,恨不得立刻將史奎拉大卸八塊。
「請等等!各位,請等等……」木元女士拚命讓眾人安靜下來。「請聽我說!聽我說──這樣太便宜它了!立刻殺掉它實在太親切了,對不對?請想想這惡魔做了些什麼,可以讓它走得這麼輕鬆嗎?我要對這奸賊濫貨,求處無間地獄之刑!」
眾人高聲喝采。
我悄悄離開法庭,覺跟著我出來。
「怎麼了?這不是它應有的報應嗎?」
「真的嗎……」
「你怎麼這樣說?你爸媽,我全家,還有町上的人……被它殺掉的人數都數不清吧?」
「嗯,可是殘忍復仇又有什麼意義呢?快點殺掉它就好啦。」
「這樣大家不會善罷干休,你聽聽那聲音吧。」
群眾狂熱的呼喊應該可以傳到數公里外,接著聲音慢慢轉為規律的而重複的「無間」、「地獄」四字。
「我已經……搞不懂哪邊才對了。」我喃喃自語。
經過半天的審判,史奎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