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啊……”她怪模怪樣地清了清嗓子,臉色突變,猛地捂住嘴巴衝了出去。
丁凌連忙跟上,不管周圍人或驚或怒的眼神跟進女洗手間,細心地攏起她的長髮,輕輕拍著她的背,又歡喜又擔心又憐惜情緒還蠻複雜的。時蕾吐夠了,接水漱口,他拿紙巾吸拭她面頰上的水珠。
“難受。”卻有著藏不住的快樂自眼底眉梢溢位來,溢位來。溢到丁凌的心裡。
“喝醉了很開心嗎?”他半擁著她走出洗手間,一路收到白眼紅眼數十個。
“開~~心!”她以小學生回答老師問題的方式說話。
“為什麼想喝醉?”
“說了開心嘛。”她的月亮掉到水裡了,可以撈起來掛床頭當檯燈……漂~~亮,就照她一人兒!
“為什麼……這麼開心?”他被她的笑容蠱惑了,聲音跟著粗嘎起來。
她搖晃著收住了腳步,轉身圈住他的脖子,嘴上扯出慵懶的笑。“套我話哪!”以為她真的醉到什麼都能對他說嗎?“你不是說月亮誰都不照嗎?”她的身體發軟,緩緩地貼近他的胸膛,滑了下去。“騙子……”它誰也不照,但底下人都以為它在照自己。騙子!在排球館,當著敬敏航的面,他抱起她的那一瞬,靠在他懷中,清清楚楚地看見他鏡片底下黑瞳中的妒意,什麼抬她身價,什麼心疼她,他就是見不得別的男生碰她。
笑容消失,卻依然是最溫柔的一張臉。丁凌抱起她走回來。“睡著了。”他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的頭枕著他的大腿。
翅膀頭痛欲裂,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你等我再讓你喝這些酒的時蕾。”他對著無意識的人威脅完畢轉身喊服務生,“給我找瓶兒醋來!”
“她剛吐完,喝醋損傷胃膜。”
“給這兩個喝。”他指著在茶几前的丁冬和何香晉,一個抱著空酒瓶唱歌,一個還屢屢要搶“邁”……“消停過來坐會兒回家!”他喊,唱得忘我的兩個姑娘聲情並茂,根本沒聽見。
“她們還能進去宿舍嗎?”
“我有朋友在北門那邊租的房子,待會兒我打電話說一聲去他那兒住。”
“去我住的地方好了。遠是遠了些,反正明天都不上課。”
丁凌開車到門口,翅膀抱著呼呼大睡的時蕾出來,後邊兩隻小貓被他惡言一嚇了安份不少,主動坐進車裡。
何香晉的五官都皺在一起,很傷腦筋地說:“我不會開車啊!”
“就像開碰碰車一樣。”丁冬指揮她,“你先閃開些,我看看哪個是開關。”
“都給我下來!”把時蕾放進後座安頓好,翅膀起身對駕駛位上捅捅鼓鼓的傻丫頭喝道。
各自乖乖從側鑽進後座。
丁凌把鑰匙扔給他。“還是你來開,我頭有點暈。”
“還能找到家吧?”
“呵呵,沒問題。”
翅膀單手控制方向盤,另一隻手翻翻找找。天空浮躁執迷不悔只愛陌生人……“你沒別人的歌嗎?”
“車上就這幾張,家裡有很多。”丁凌隨便翻了一張放進CD。
曲一響丁冬就跟著高唱起來,小晉剛迷迷糊糊睡著,被她抽冷子一聲給嚇醒了。
“我真有正事兒!給這幫丫頭一個個喝成這小樣。我太有正事兒了。”翅膀自嘲地將菸蒂順著車窗彈出,聽王菲空空靈靈地唱“這次季候風吹得格外兇……”忽然想起件好玩的事,“我高中有個哥們兒叫季風,老多小姑娘寫這歌詞當情書給他了。誰什麼時候能給我唱個同名歌呢?也不枉非爺畢生致力於泡妞大業!”
“阿非。”
“說。”
“……月亮誰都不照是什麼意思?”
“啊?”怪異地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