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再低頭看看窗外,“月亮?”
“沒什麼。”他臉一熱,手肘撐在車窗上托住下頜轉向一邊。
細眸在鏡片下閃了閃,內視鏡裡看後排睡態不佳的時蕾。“她喝多跟你胡咧咧了是不?”
“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楚,好像有說什麼人騙子。”說到這兒他扭頭看翅膀,“是不是在說你啊?”
翅膀嗤聲冷笑。“她有啥值得我騙的!前邊拐不拐?”
“不拐,直走上橋。”
“靠,還真他媽夠遠的。你這虧了是讀研不作班兒,要不天天且折騰去了。這還後半夜呢,上班上學點還不得堵死。”
丁凌沒有聽進他的話,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光直盯著他,問:“那她說誰是騙子?”
“別為個女人魂不守舍的!”翅膀瞧不上他這樣,“她傻不是還有我盯著嗎?我能眼瞅著她讓人給騙財騙色了?”
“敬敏航?”
“你這調查工作搞得挺細緻啊,”翅膀成心擠兌他,“情敵大名兒脫口就報出來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記著暑假前他和時蕾來我們院,可能是聯絡學生活動。我在研究生宿舍樓看見他們在禮堂前邊跟人說話,然後就開車追出去,追上了才想到,我追上來要幹什麼呢?”
“攔住把她拿下啊!”翅膀拍著方向盤,喇叭嘀一聲輕叫,“就憑這個坐駕,把她從那裝逼犯身邊劫走。”
“你知道她不可能跟我走的。”
“可也是,傻孩子啥也不懂,估計這車開在大道上她能當出租的給你攔下。那該說不說你做的也夠絕的,直接開車奔人撞過去了!”這段兒他聽小冬說過,“你怎麼著?是想撞死情敵以絕後患,還是想把蕾蕾撞個小病小傷捂的好趁機發展?”
“我哪有你這智慧?”丁凌笑得直扶眼鏡。
“媽的你跟我混熟了是不?”
“只是意外,當時好像小冬的帽子被風吹掉,敬敏航回來追才險些撞上他,幸虧這剎車不錯。”
“你就不能拿油門當剎車踩了。”翅膀歹毒地建議。
他居然當真面露悔色。“那樣時蕾真的可以一輩子記住我了。”
“你是不是到點兒該吃藥了?”翅膀對他這種想法才真正的惶恐。
丁凌像個變態似的大笑。
斜了他一眼,翅膀也跟著揚起嘴角。“大夫,依著你剛才對那些甲型酶還是乙型酶的分析,我問你,這人是高興的時候醉得快,還是鬱悶的時候醉得快?”
“應該是鬱悶比較容易醉吧。”丁凌給了個不很確定的答案,“人的情緒好時,酶的活性高,可以比平時多喝一些。但不絕對。”
“說了跟沒說一樣。”
“各人體質不同,不能一概而論。”他靠在椅背上看他不動聲色的臉,“不過我倒是能確定,時蕾今天心情很好。你想判斷的其實是這個吧?”
心情很好?翅膀踩著剎車等燈。她都快樂瘋了她!至於不?不就他媽贏場球嗎?“那就奇了,高中時候她白酒一斤不在話下,發揮好了再來三五瓶啤的也能撐住場面,完事兒還能上歌廳唱歌。依她的量這點兒酒喝不成這樣,我還是頭一回見著她吐……因為特殊情況?”不好說,下午看她打球時臉都灰了還死撐,靠,姓敬的小鼻子小眼的會啥邪術不成?為了贏個破比賽討他歡心她連命都豁出去了!還腆臉問他為啥看那廝不順眼,她不上趕子那麼貼人家他能來氣嗎?
“綠燈了阿非。”丁凌推推他。
翅膀驀然回神,頭探出車窗對後面按喇叭的大吼。“催你媽了個逼催!操!趕著回家給爹釘棺材板啊?”罵罵滋滋地轉回來猛打方向盤,後座此起彼伏一陣悶聲。
丁凌不知所措地盯著他看,不明白這好好豔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