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乙醛之後不能代謝,長時間才漲紅了臉,因為乙醛能擴張毛細血管。喝酒臉不變色的人要麼是像阿非這種有兩個高效酶,要麼就是兩個都沒有的,純靠體液稀釋酒精。後一種人最好少喝酒,酒精沒有高效酶處理發生積累會導致肝臟損傷。”
“酒精肝。”翅膀聽明白了,對時蕾補充一句,“於一就酒精肝兒。”
“嗯,這麼說翅膀這種是天生能喝的?”
丁凌笑著點頭。
“那你還說你是練出來的!”時蕾白了翅膀一眼,在丁凌專注的目光中她把酒瓶貼在臉上笑了,“我喝酒臉也不變色兒,而且也沒醉過,估計跟翅膀一個型別的,你請我們喝酒賠大了。我今天要喝醉。”
“好啊。”丁凌微笑,眼神柔得要化成一灘水,拿起酒跟她碰杯,“我陪你們喝。”
丁冬小聲對何香晉說:“我們堂哥還沒喝就已經醉了。”
8、不出真招不盡歡
他們都被時蕾唬住了,她是一隻假酒簍,越喝臉越白,到一個點突然不行了,爛醉,並且有耍酒瘋的徵兆。何香晉也喝了不少,跟丁冬歡快地在舞池裡打轉兒,累了往回走,眼看著奔翅膀走,卻怎麼也走不出直線兒,急得直跑,咕咚一聲摔在地上,哭了。翅膀又氣又笑地把她抱起來。
“你看啊,許澤,你看,”她可憐兮兮地端著兩隻小手,手腕處有點擦傷,“好像牛排烤焦了。”
“乖,不哭啊,不疼。”這孩子什麼都離不開吃。
丁凌自認不能喝,明目張膽地耍賴,只看時蕾和翅膀拼酒自己喝得卻不多。時蕾真是實打實地喝啊,300毫升喜力倒進高腳杯裡一口一個,半點不含糊,已經到了沒人敢勸停的地步。醉了的時蕾是一隻潑皮貓咪,搖頭晃腦,整晚在大笑,笑得膩死人。翅膀抽菸,她從厚厚的玻璃几上爬過去用蠟臺給他點火,手按在濺在桌面的啤酒上一滑,整個人往前撲去,被翅膀和丁凌同時給扶住。她順勢就坐在茶几上,拿過杯子又倒酒,蹺著兩條長腿跟著音樂打拍子,嘴裡哼哼呀呀不知道在唱啥。丁凌拿紙巾擦去沾在她衣服上的酒水和零食殘渣,飽含寵溺地貪望她神采奕奕的臉。
翅膀舌苔發苦,這丫頭咋回事兒,不像喝大了,好像人格分裂。
“你是不是罵我?”時蕾冷峻地別過臉來,食指抬起,指尖在他的鏡片上點來點去,“茶色的。”翅膀新換的眼鏡,淡茶色鏡片,像個什麼呢?
被她點得直眨巴眼睛,翅膀咬嘴唇發狠。“耍酒瘋別說我給你扒光了送領舞臺上面壁去。”
“你敢!”她低吼,加上姆指鉗住他的鼻子。
“小逼崽子疼!”他鼻頭一酸,眼淚險些冒出來,氣疾敗壞地扳開她手指,“拽下去。”
“好了下來,別坐在上面,危險。”丁凌動作溫柔地把她從茶几上拉回沙發。
“你給我邊兒待著去。”指尖又轉指向丁凌的前額,落點不準地點上了鏡架。
他悶哼一聲,下意識地閉上眼,鼻樑被推緊的鏡架卡得生疼。
“哎喲!”她比他叫得更大聲,手忙腳亂地摘下眼鏡捧起他的臉檢視,“磕了個小印兒。”沒來由地嘻嘻笑起來。
她吐納在他臉上的氣息,有著酒精和蜜果的特別香氣,叫他不禁心猿意馬。“時蕾……”可不可以吻她。
翅膀靠在沙發上歪著頭吸菸,眯眼看對面的拙姑娘,初吻要丟嘍!他在心裡喚她,貓寶兒做好準備沒?胃好像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滿滿的都是酒味順著食道往上反。慌忙抓過一隻杯子,灌進嘴裡才發現是小冬的山楂果茶,又酸又澀舌頭都拉不開,難怪她喝一口便丟下不肯再喝。
那隻傻頭傻腦的貓眯還搞不清狀況地犯暈。丁凌的手撫上她散落背後的長髮,眼鏡忽然被架回了鼻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