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捏捏她手到頭了。”
出我意料,老邱倒不反駁,反而暖昧地含笑不語。
“你別裝成這種樣了。好象你跟她已經有過什麼關係似的。”
“裝什麼,就是有。”老邱得意洋洋。
“什麼時候?”我驀地心跳不止。
“昨天晚上——你小子傻了吧!”老邱開心地大笑,“哥哥也是所向披靡,你不成,還得學。”
“你成你成,我閉上,縮排座位,心裡一是困惑二是祥三是對李白玲產生一種感官的厭惡。
飛機凌空盤旋,降落在一個四周都是水田的軍用機場。因為我在打瞌睡,下降時耳朵被壓了一下,十分難受,一邊下舷梯一邊捏著鼻子鼓足腮幫子運氣。機場沒有計程車,只有一輛舊的國產大客車運送旅客。旅客中除了軍政幹部,大都是花花綠綠,提著各種日本錄音機,電視機的港澳小市民。這些有夥及其行李兒首佔滿了大客車,使我們不得不站在狹窄的過道上。大客車行駛在坎坷不平的鄉村公路上,路旁太陽照耀的青蔥的田裡,糞香撲鼻,面板多皺摺的率大水牛三三兩兩浸泡在不深的河溝裡。腳踏車後座綁著豬、挑著擔子、穿困籠褲戴斗笠的農民從沿途村鎮絡繹出來,彙集在公路上,形成緩慢、粗粗的黑色人流。與隨處可見有肥水四溢的簡陋廁所,蹣中山走動、苗條錢黑的豬,在塵土飛揚的穀場上玩耍的骯髒的兒童構成我對這個有著光榮革命傳統,人煙稠密的富庶平原的最初印象。機場離城市是那樣遠,以至我們疲憊不堪到達市內民航售票處時已是中午。換乘三輪客貨兩髟機動車穿起市區街道時,我發現這個城市就象一個世紀前拍攝的黑白影片。
我和老邱在一家三十年代風格的旅館大樓的五層開了雙人房間,裡面傢俱是刷著深色漆的笨重式樣。間與間隔斷是兩米高的板壁,全樓層淺笑低吟聽得一清二楚,認人感到十分不安全。我們裝有錢財的皮包找不著安放的墳,只好提在手裡。旅館不供應膳食,我們下去到街上的飯店轉轉了一圈,無一不是灶冷人稀,店堂汙穢,最後在一家兩層樓的飯店湊合吃了點油冰涼的煎鍋貼。這個城市的商業凋敝到這種地步,國營商店無人問津,貨架上只有罐頭餅乾。小商小販公然在整條街國營店櫥窗下襬攤賣瓷器,電器、日用百貨和妖豔女人照片。我們在每一個十字路口地受到賣香菸小販的堵截,他們賣的過濾嘴香菸高出市價數倍。商業區附近一個小廣場是油煙騰騰的食品市場,小吃攤不下數百,賣著各種油煎、水煲的稀奇古怪的風味食物。其可疑程度達到你根本本搞不清的鍋裡煮的是誰的肉。逛了一夜,我們轉了向,向街上三五成群的閒人問路,他們倦裝聽了不普通話,繼續用方言聊他們的天。幸而街上解放軍士兵很多,我們才找回旅館。下午,我們按圖運驥,乘上一路只有六站的公共汽車到民航售票和接燕生。
民航售票處的舊房子裡空空蕩蕩,因只有一條航線,兩加小飛機穿梭,票房本無什麼生意,航工作人員都穿著下佩領章的軍衣。我問一個視窗裡的工作人員第二班飛機到了沒有,她說天氣不好,飛機延誤,現在還沒從那邊起飛。
“我們上午來的時候,那邊天氣不錯。”
“天氣的事誰能說的準,翻雲覆雨。”
“你有理。”我走開對老邱說,“我們回去吧。”
“著什麼急?再等一會兒。”老邱不幹。
我們坐在一張踩滿腳印的木條凳上等,過半個小問一次,最後我實在不好意思去了,換老邱去問。天黑了房內燈泡發出黯淡的光。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那班飛機取消了,我們屆屆離。
晚餐我無論如何不想再吃那種所謂“鍋貼,”不想吃任何本地人弄到街上來賣的“刃子”。便在人影幢幢的商店買了些蛋糕和魚罐頭。街上黑洞洞的,除了路燈,電影院和一些公用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