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月光看著陳在洲的臉,他在認真聽著別人對他的議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甚至不像剛剛和她開玩笑時那樣微笑。
季陵初想著,面前這個男人經受過多少人當面背後的議論呢?她還在國內的時候就知道陳在洲這個人,不過那時陳在洲不像現在呆在內地時間這麼長,那時她就聽說過褒貶不一的陳在洲。
陳在洲常出現在報紙,卻不想陸道森永遠出現在娛樂版,陳在洲不一定時出現在娛樂版還是財經版,不一定是被人稱呼“敗家子”還是“小股神”,不一定是出現在別人的評論裡還是記者添油加醋的自述裡。
報紙上的陳在洲就是這樣,電視裡的陳在洲也是這樣,身邊上流社會人評論中的陳在洲還是這樣,但季陵初面前的陳在洲卻總是一個樣——微笑著,她卻不知道他笑什麼;諷刺著,並伴隨著季陵初的毒舌。
季陵初繼續聽著,上面又接著談著合作最少佔利多少多少,這些季陵初倒是聽見了,但和自己沒有關係便轉身就忘了,倒是陳在洲,聽這些神情出奇的認真。
季陵初這時已經完全明白了,陳在洲並不是像她那樣只想瞭解關於這場婚姻的內幕,他在竊聽以獲取商業利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鬥爭與妥協(3)
季陵初這時已經完全明白了,陳在洲並不是像她那樣只想瞭解關於這場婚姻的內幕,他在竊聽以獲取商業利益!
“所以,你就先這樣和那個孩子談著,我估計他不敢多要利,主要是主廣場讓他們家讓利兩個點,我們就夠了。”是陸遠想繼續著說著。
“好,這件事我會去辦。再就是,陸先生今天年會你要宣佈和簡女士的婚約嗎?”林特助問道。
陸遠想了一下,點點頭:“嗯,就這樣。過一會開始講完話到最後快結束的時候在宣佈這件事。先宣佈了,之後結婚,這樣一步一步進行才能把簡從瑜手裡的23%的簡氏股份拿到手。”
“那陸先生我就這樣辦了。”林特助進了房間,過了一兩分鐘,陸遠也進房間了。
一時間季陵初還是沒有回過神來,明明可以不用噤聲了,陳在洲在旁邊還是這樣看著她。
天哪,陸遠想和媽媽結婚是為了媽媽的股份,媽媽想和陸遠結棍是為了陸遠的錢。季陵初慢慢的想,這可真是一場互利互惠的婚姻,可真是兩個人各打著小算盤。
季陵初有些恍然,還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她還沒回味完上一句,這邊陳在洲已經兀自走了好幾步了。
待到季陵初怔怔的抬起頭來,卻正好落入一雙正在望著她的眼睛——陳在洲走了幾步,已經離開陽臺的陰影,在月光下他轉過身來望著她。
她就這麼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他穿著考究、他精緻生活、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就像是另一個自己,而他呢?他也面對她這樣的無奈嗎?他也像她這樣沒見過父親嗎?他也想她這樣對母親做法不贊同又無能為力嗎?
陳在洲本想掉頭走人,卻想起身邊還有個女人,便回頭看看她走了沒有,卻發現她像是失了魂似的直勾勾的盯著他,這真的有點讓他心裡發毛。看著她這樣失魂落魄,他想大概是因為剛剛陸遠說的話。
又不是小孩子,這樣的事還會覺得難過嗎?——陳在洲覺得她有點好笑,但一些資料還沒來齊,現在正好沒有事,便沒有立馬走人。
“你……沒事吧?”陳在洲不知道怎麼辦。她沒有哭,他不必安慰她什麼;但她那麼失魂落魄,他又不能任憑她就這樣在這裡瞎站著。
“你快回去吧,用我送你嗎?”陳在洲又問。
季陵初已經回過神來了,她看見陳在洲有點著急的看著她,連忙說:“沒關係,我自己可以,你可以去忙你的。”
季陵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