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便急急地離開了,沒有再看陳在洲,她現在心裡有個計劃,她要阻止媽媽和陸遠訂婚!
陸遠現在和簡從瑜在一起,但兩人訂婚宴的請帖還沒發出去多少,知道的只有幾家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剛剛陸遠和林特助在陽臺上說年會上臺致辭最後再宣佈訂婚的訊息,也就是說在此之前自己是有時間的,自己可以趕在訂婚訊息釋出之前告訴媽媽事情的真相。
季陵初匆匆走了,陳在洲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她有一米七不算矮,但是在這裡相對於後花園的別的地方有些荒涼的地方,在這樣廣闊的地方,在旁邊有那麼高的樹旁邊,在皎潔的月光的映襯下,顯得那個女孩子那麼瘦小,好像於這世界可有可無,好像做什麼都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樣的場景多少讓陳在洲有點感觸,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想到這兒,陳在洲又笑自己,明明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明明這場戰役就算是打贏了,為什麼還會因為季陵初而反觀觀自己產生一種無奈感呢?
陳在洲謹慎的看看周圍,環顧周圍確認沒有人在跟蹤他,卻發現一團白紗,在綠色的草地和灰色的空地上顯得格外扎眼。
陳在洲便走過去,又想起來之前季陵初嫌魚尾禮服不方便,便把可拆卸的魚尾裙襬拆卸下來,也正是因為拆卸禮服的窸窣聲音才讓陳在洲看見她。
陳在洲本想掉頭就走,剛邁兩步始終覺得這樣不太妥,雖然不關他的事,但他還是走過去把那團裙襬帶走。
那時的陳在洲並不知道,這是他在今後與季陵初糾葛的漫長歲月裡,幫季陵初的第一個忙。
多年以後陳在洲參加完父親的葬禮之後,在香港恆順大廈頂層的辦公室喝一杯威士忌時,抬頭看看天空,突然發現月亮完整又明亮,在皎潔的月光中他不自覺得想起同樣有皎潔月光的那個晚上,想起自己走了兩步回頭看見季陵初的恍惚失落的神情,想起自己看著季陵初離開的身影,想起自己把她的裙襬拾起來避免別人知道她曾偷聽。他以為,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幫她了。
季陵初一回到大廳,就開始到尋找簡從瑜。年會上的人很多,不是那種上層社會的聚會,反倒有他們這群孩子聚會時的喧鬧嗎,來往賓客衣香鬢影,到處都在應酬,都在歡笑,她想趕快找到簡從瑜還是有點困難。
“誒?陵初?”有人叫住她,是劉思筠。季陵初扭頭看見她穿和自己同一系列的黑色瑪切薩禮服,正拿著香檳款款的向她走來,旁邊還有齊芸。
齊芸一笑,說道:“陵初,真不知道你也來了。自從你回國……”
季陵初卻急急地打斷她的話:“不好意思,看見我媽媽了嗎?”
劉思筠想了想:“有一回沒看見阿姨了,剛剛看見大概是十幾分鍾前,和孫太太說話呢,現在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季陵初皺皺眉,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她媽媽的影子,正要打電話給她媽媽,卻聽見齊芸說笑:“陵初啊,這還不簡單,你找找道森的爸爸不就行了。”
顯然她也知道訂婚的事,季陵初皺皺眉,自己以為只有幾家人知道這個訊息,這是還有辦法挽救,卻不料連齊芸也知道了,想必真正知道訊息或者得到風聲的人更多。她突然記起今天早晨看見承軒的股票上漲,開始以為是承軒年會辦的噱頭太大,承軒官方稱盈利額過多導致的,卻不想還可能是有人走漏了訂婚風聲所致。
想到這兒季陵初更覺任務艱鉅,突然又有種唇乾舌燥的感覺,便一把拿過思筠手中拿著的香檳,一飲而盡。轉身對齊芸說:“自己的事還沒收拾利落,就不要再嚼別人的話根子。”
齊芸一時氣結:“季陵初,你說說我什麼事沒收拾利落啊?是我的整天往西苑跑嗎?”
“齊芸!”劉思筠示意讓她別說了。
季陵初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