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66部分

師爺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旨意我就聽的迷糊了,張師爺不如幫著我參詳參詳,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東翁您還不知道?無非是東風西風罷了!朝中有不同的意思,所以這對外啊,就搖擺不定,又有人要議和,又有人要開戰,”張師爺站了起來,拄著柺杖說道,“大人您可要選好地方啊,別逆風而行。”

“張師爺你的建議呢?”

“東翁你不是早就定了嘛,還假模假式的來問我,”張師爺鄙夷的說道,“你細想想,你自己個要怎麼辦,這就是知道了,這朝中站隊,的確是需要技巧的,只是,這凡事當差幹事,總是先順著自己的心意了,再談跟著誰幹,是不是這個理兒?若是有一個一直拘著你的上司,只怕是當差也不爽利,這是一點,還有一點,您可千萬別忘了,本朝上下尊卑最是嚴格,昔日西聖爺可是靠著一塊同道堂玉璽就乾淨利落的把顧命八大臣拿下去了,她那時候幾歲,如今幾歲?垂簾多少年了?什剎海那位憑什麼和她扳手腕,這樣看著,站在那裡您還不知道嗎?老是拿這些來考驗我,無聊透頂。要我說,您還是先緊著關心這兩廣的團練派什麼出去吧,若是在越南丟了面子,那可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

郭嵩燾從總理衙門出來,才聽到了左宗棠要回湖南的訊息,一聽之下大驚,連忙去了左宗棠的賜邸,這裡頭已經是冷冷清清的,雖然左宗棠一向是冷言冷語,少和人交際的,但門前冷落成這副模樣,實在是過了些,說實話,郭嵩燾雖然和左宗棠是親家,可這感情也未見多少和睦,只是兩人都受太后信任,又同為湘人,這才走的頗近。

他一來要問勤政殿的變故,此外也有別的事情要和左宗棠商議,徑直到了左宗棠的書房,只見他一封封的查著書信,態度悠閒,未曾有貶黜出京的失意之感,見到了郭嵩燾進來,只是微微點頭,“坐,倒茶。”也就不再理會郭嵩燾,直到把一捆書信收拾妥當這才抬起頭,不過左宗棠驚訝的瞧見了郭嵩燾的臉色鐵青,滿臉都是冷汗珠子,一臉驚恐,不由得奇怪的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我無非是回家掃墓祭祖,過幾日也就回京了,何須如此震驚失落?”

“是啊,你只是回家祭祖,我根本無需擔心,”郭嵩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失魂落魄的說道,“我想說的是鄂格,樸存公,你以為真的是法國人殺的鄂格嗎?”

左宗棠不動聲色,“真實情況是否是法國人殺的,是越南人,還是中國人,還是其他洋人,都無關緊要,最緊要的是朝廷認定了是法國人為了進攻順化,掃清了鄂格這個絆腳石,所以動手刺殺了鄂格。我們需要的就是這個事實。”

“鄂格是您選的,西聖下旨派出去的,他是什麼人物,大家都清楚,論起外交手段,只怕是連總理衙門裡頭的蘇拉衙役都比不過,為什麼把這樣一個迂腐的人派到了越南,我先前不明白,如今我明白了,這就是讓他去送死啊!”(未完待續。)

五十、得失之間(四)

郭嵩燾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樸存公,你是知道這內裡的,你說說看,鄂格被刺殺到底是誰動的手腳?”

“這根本無關緊要,筠仙,我一早就和你說過,不能指望鄂格在越南有什麼進展,越南的事兒成不成,關鍵還是要看中樞的意思,鄂格在越南露了這麼大的臉,自然也要承擔那麼大的風險,法國人敢進攻順化城,這必然就有了對付鄂格的法子,如今不管是誰幹的,剛好可以按在法國人的身上,你是知道的,法國人敢暗殺外交使節,這是外交行為之中的大忌諱,他們一時間失了銳氣,我們就可以好好操作外交事務,許多事情上我們就有了發言權和決定權,中法之間的事兒,筠仙你是最清楚的,除了蘇伊士和越南,還有另外許多的要事需談,如今你還在糾結這些東西做什麼?還不準備著幹正經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