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是安慰自己,半是興奮不已,“這四十萬兩花的值!只要是北越的礦山在咱們手裡,什麼銀子不多會就能賺回來,幾位老闆想想看,現在法國人在鬧騰,北圻剛好沒人管著,這礦山只怕是咱們都不用再交給越南人稅銀了,這又省了錢下來了,現在想想只是怕總督大人兵不夠,若是夠的話,咱們花一百萬兩銀子,把越南所有的礦山都佔了來,到時候法國人在西貢的工廠沒有了原材料,要高價朝著咱們買,這個攻守易位,法國人的鐵廠憑什麼和咱們鬥?咱們呢就付一次錢,日後就永遠賺銀子了,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這倒是實話,這樣算起來,別的也有說頭,“只要北越的礦山還是總督大人的團練管著,法國人的工廠就別想拿到礦石,就算來因為戰事無法開採,他們的便宜也佔不去,他們的價格下不來,我們就不怵他。”
梅會長點點頭,“說起來,總督大人倒也做事磊落,說了不插手公會的事兒就不插手,若是他直接問咱們把公會的銀子抽出去,咱們雖然不至於說不給,但是這個規矩說到底就破了。”(未完待續。)
五十、得失之間(三)
這個規矩是官督商辦,官府入股企業只是負責監督審計還有就是提供政策優惠,當然,這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地方保護主義色彩,這是諸侯必須要做的事情,在後世尚且如此,更何況如今講究的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嘛,除了這些事兒之外,具體的經營業務絕不插手,避免外行指導內行,這是兩廣的佛山公會能夠特別成功的一個制度因素,躺著收錢就好,幹嘛去指手畫腳?曾國荃這種一定程度上的無為而治倒也有些作用。
馬車裡面放著冰塊,幾個人擠在一起,倒也不覺得十分悶熱,主要是解決了這樣的大難事,幾個人心情甚好,些許的悶熱也不在意了,“總督大人不把佛山公會當做是錢袋子隨意拿錢,這是對咱們的尊重,”梅會長感激的說道,“若是他直接要朝著公會拿銀子,只怕是這人心立刻就散了,眾人都會覺得這個勞什子的公會只不過是給官老爺們預備著花錢的票號罷了,如今是好,總督大人沒壞規矩,說到底也是幫了我們大忙。”
“會長這個銀子是要咱們幾個攤牌著?總不能動用公中的銀子吧?”
“動用公中的銀子,你不怕審計廳的提調官抓了你去見按察使嗎?”梅會長笑罵道,“總督大人的意思,是咱們自己出錢湊起來,不能影響了公會的經營,好了,我先把話說在前頭,若是誰哭窮,紅河北岸的礦山以後就沒他的份,不過才四十萬兩銀子,”他驕傲的抬起了頭顱,“我們這些人那不成出不起嗎?”
大約或許誰也不會注意到,這次的買團練守衛礦山的事情會成為一個破天荒的壯舉,更是會成為一種模式,政府出兵,資本家出錢,將一切阻礙大清國經濟發展的人和事一掃而空,從**上予以滅絕,某種角度來說,軍隊對外戰爭的時候成為了資本家的打手,沒有錯。
總督府之中的曾國荃滿意的點點頭,他對著昏昏欲睡的張師爺笑道,“還是師爺厲害,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三兩句話就把這四十萬銀子都賺來了。”
“東翁,這四十萬兩的銀子可不夠啊,”張師爺慢悠悠的大聲說道,他的耳朵聾,聽力不好的人說話聲特別的大,“您這五千人去了北圻,四十萬兩銀子幾天就沒有了,您的眼界還是不夠高啊。”看到了這麼四十萬兩銀子就滿足了,眼力見可真低
“省著用,能用一會了,我都幫著越南人去抵抗法國人的,他們總不能讓兩廣的子弟兵們自己帶乾糧吧?有了糧草,這銀子就能夠省出來了。”曾國荃笑眯眯的說道,“我也不貪心,這銀子夠我在北圻折騰了的。”
“朝中的旨意,可是要各省團練去越南駐防,防止情況惡化,沒有讓大人動手的意思,這層意思,您可要領會的清楚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