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吁了口氣,田壽長道:“怕是難了……”水冰心苦澀的一笑,道:“是難,二叔,但為了浪雲和我的終生幸福,為了‘勿回島’和‘六順樓’的千百條生命,就算再難我們也不能氣餒,也要掙扎著咬著牙去做……”田壽長低沉的道:“難得你這一片苦心,孩子,我們會盡量幫助你!”
水冰心輕輕的道:“但一一展大叔會答允與‘六順樓’言和嗎?”
田壽長一笑道:“如果老澹臺那裡沒有問題,展老兒面前由我和浪雲全力擔待,他行也要行,不行也要行,‘勿回島’如今雖由展老兒發號施令,我爺侄倆至少也能做一半的主!我們這邊放心,保證比你義父那裡好說話得多!”
撫理了一下鬢角髮絲,水冰心羞怯的道:“方才失態,二叔尚請包涵……”呵呵笑了,田壽長道:“小兒女鬥氣,常事耳,我老豈會見怪?”
這時,衛浪雲親自斟了兩杯茶,一奉田壽長,一予水冰心,邊殷勤的道:“餓了吧?等下我叫他們送點心上來,另外給你準備洗浴淨身,我再派人去選幾套衣裳給你換用……”水冰心甜絲絲,羞怯怯的道:“不用太麻煩……”田壽長眉開眼笑的道:“對了,男女相悅麼,就要相敬如賓,互為關懷,這才是建立長遠情感的基石,小爭執偶而不妨,更可增加情趣,卻不能為此為常,以免影響彼此間的愛心,將來,有一天你們正式結為夫妻了,就知道我老頭子這一番話,乃是至理名言啦,呵呵呵呵……”衛浪雲笑道:“二叔至今仍是光棍一條,卻怎會知曉這些道理?”
田壽長一本正經的道:“道理因心而明,佛理因人而異,為叔我雖未吃過羊肉,也曾見那羊在滿山跑,自己多加體會琢磨,還有什麼不明白?人是越老越看得多,識得廣,你小子以後要多加虛心討教了——”忍住笑,衛浪雲道:“是,侄兒自幼至長,這一點見識,還不會全跟著二叔你老學出來的!”
十分受用的撫著腦邊的汗毛,田壽長“嗯”“嗯”連聲的道:“這是我對你的加意琢磨,小子,你定下心來好好向我學學,只要得我肚裡一半的玩意,已是可終生受用不盡啦!”
水冰心柔聲道:“二叔名聲的響亮,天下人鮮有不知二叔足智多謀的,就連我義父也曾一再誇譽二叔是位了不得好人才呢!�弧碧鍤儷ぱ劬σ渙粒�實潰骸暗閉媯俊?
水冰心道:“我怎敢騙二叔!義父還說,‘勿回島’所以能有今天的威勢與力量,固然有許多特殊的條件,但促成‘勿回島’霸凌江湖的最大原因之一,都是二叔你老的運籌帷幄之功!”
呵呵一笑,田壽長道:“他可是這麼說的麼?”
水冰心正色道:“義父恨你當然是恨,二叔,但他的的確最是欽佩有才幹的人,這種欽佩,和因環境而造成仇恨截然是兩回事……”連連點頭,田壽長向著衛浪雲道:“你也聽見了!浪雲,‘勿回島’的人誇我捧我,尊我服我,並不算什麼大不了,自己人麼,衡量的尺度總會不自覺的加寬,但外人——尤其是敵人能有這種觀感,這才是難得,呵哈,小子你多見識,多向我老人家討教吧,錯不了的!”
衛浪雲笑道:“當然,普天下的武林同道的誰不知我田二叔,智謀尤稱無雙?”
田壽長“嗯”了一聲,道:“你也總算長大了……”說到這裡,他乾咳一聲,又轉向水冰心道:“丫頭,我先宣告,不是套你們‘六順樓’的虛實,你們的虛實我業已有了相當的瞭解,我問你,以你個人的看法來說,你認為假如‘勿回島’和‘六順樓’真個展開了火併,哪一方的勝算較大?”
衛浪雲搶著道:“二叔,這還用問?若真個幹了起來,我們不打得‘六順樓’四仰八叉才有鬼了!”
田壽長叱道:“我不是問你,多嘴!”
狠狠瞪了衛浪雲一眼,水冰心道:“你可不要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