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你—一”衛浪雲憤怒的道:“我真難以想象,當我們有了這種情感之後,異日在雙方接刃的場合相逢,是我殺你呢,還是你殺我呢?”
禁不住淚水盈眶,簌簌顫抖,水冰心噎著聲道:“想不到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絕情絕義的話來……你……你……你好狠!”
衛浪雲咬牙道:“我狠?你不妨自己捫心自問,是我們狠還是你狠?”
大喝一聲,田壽長道:“小子住口!你才和人家丫頭相好,就這樣對待人家?簡直混帳!”
寒著臉,他又厲聲道:“水丫頭的態度並沒有錯,她若不是這樣想才叫錯!”
怔了怔,衛浪雲吃驚的道:“二叔,你……你老怎麼也這樣說?”
田壽長先不理衛浪雲,和氣的對水冰心道:“孩子,別難過,等一下我來替你教訓這渾小子,方才你說得對,因為這樣才越發顯示你是個天性善良,有孝心,有情愛的好孩子!”
轉對衛浪雲,田壽長重重的一哼,道:“浪雲,你真是豈有此理到了極點,水姑娘這樣說並沒有不對,如果是你,你也會為了她的關係便叛離‘勿回島’,便背棄我與你展大叔麼?”
衛浪雲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田壽長怒道:“你既知道你辦不到,卻怎能叫人家這麼做?”
窒了窒,衛浪雲辨道:“二叔,我是男人,她是女人,這其中大有差別,女人就該跟著她的男人走——”田壽長冷笑一聲,道:“放屁,男女性別不同,但人間的真理倫常卻無二致,男人須知忠孝,要明根本,女子何嘗不要?難道說天下的男人要遵守傳統的德律,婦女便可以叛經離道?簡直莫名其妙!”
衛浪雲沉默了一下,吶吶的道:“二叔,話固是這樣說,但……但現實的問題得要解決呀,她不能背叛她的義父,我也不能背離我的叔尊,莫不成我們兩人就真的血刃相向?”
抽噎著,水冰心委屈道:“所以……我剛才叫你先聽我說……”一見水冰心淚水漣漣,衛浪雲不禁心也軟了,也疼了,他尷尬的一笑,歉然的道:“別哭,你現在說吧……”拭去淚痕,水冰心哽咽著道:“現在你就那麼兇,以後,叫我怎麼辦?”
吸了口涼氣,衛浪雲忙道:“好,好,算我錯了,我不對,我混帳,行了吧?冰心,你消消火,我方才只不過一時衝動,這——這全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呀——”田壽長道貌岸然的道:“既然後恭,又何須前倨?孺子混帳!”
低下頭,水冰心幽幽的道:“二叔就原諒他吧,浪雲已認錯了……”水冰心細細軟軟的道:“二叔,我的意思是這樣,浪雲是‘勿回島’的少主,我又是‘六順樓’樓主的義女,以我們的身份來說,當然誰都不可能背叛自己的組合,如果哪一個這樣做了,全不會取得天下人的諒解,哪個也將遭染無可洗涮的汙點,不過,我們雖不能背叛我們的親人,更不能相互殘殺,難道就不可能促使雙方和好,化干戈為玉帛嗎?這樣一來,雙方成了盟友成了親家,豈非皆大歡喜?將滿天戾氣變為祥和……”連連點頭,田壽長道:“唔!這倒是一個美滿的結果……”衛浪雲也笑道:“這個想法好是好,但會這樣容易到達目的麼?”
水冰心冷冷的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田壽長沉吟道:“孩子,你有這個念頭,乃是最好不過的事,但我深知你那義父‘大黃莎澹臺又離賦性十分暴烈,而且主觀極深,為人又相當固執,要勸服他放棄成見,與我們握手言和,只怕頗為不易!就算他勉強答應吧,跟著來的便是武林主盟問題,他也勢必不肯拱手退讓,由‘勿回島’居其大位……”水冰心點頭道:“二叔分析得很正確,但這就要看我們的努力了,我相信只要我們全心全意,均以至誠的去向這個目標下功夫進行,總不會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