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人!”
田壽長忙道:“不要理他,乖娃,來對我說!”
思量了好一會,水冰心才十分為難的道:“這……二叔,很難講……”田壽長道:“沒有關係,我們只不過在交換意見,你說得正確不正確只能代表你個人的看法,並不影響什麼……”水冰心輕咬下唇,片刻後,她才低低的道:“二叔,‘六順樓’有‘六順樓’不可忽視的潛力,據我知道,養父老人家的人面極廣,有好多關係可以運用,而‘六順樓’本身的實力亦頗雄厚,如果真的和‘勿回島’大舉干戈,孰勝孰負,誰也不敢斷言……就算‘勿回島’能以贏了這場拼戰吧,只怕所遭到的損失也是異常慘重的了……”緩緩點頭,田壽長道:“唔,你說得有點道理……我也曾經這樣分析過……”一邊的衛浪雲插口道:“二叔,要爭霸武林,一統江湖,成立千百年不朽之基業,便免不了流血捨命,求取什麼目標,就得付出什麼代價,我們要不就不幹,既已開始,就無法考慮可能的犧牲,這是無以避免的事!”
田壽長也頷首道:“你說得也不錯……”又急又氣,水冰心忽然道:“衛浪雲,你好像唯恐天下不亂,非要與‘六順樓’流血不可?”
哧哧笑了,衛浪雲搖頭道,“你錯了,冰心,我不但不願與‘六順樓’火併,我也不願與任何江湖幫會火併,但環境和大局逼得我們非這樣做不可,又有什麼法子,你一定很清楚我們的苦衷,就算我們不搶先發動攻擊,‘六順樓’、‘紫凌宮’、‘皇鼎堡’也定有一邊會發動,我們不制服人家,人家即會制服我們,到了那時,我們要求自保亦不可能,與其受人所制,何不先制人?因此,我們儘量置身事外,若勢不可容,便只好搶前出手,如今我們已經這樣做了,那還能再顧慮什麼損失,設若‘六順樓’不願談和,除了硬幹到底之外,又有什麼其他良策?眼前,我們可謂是‘勢成騎虎’了……我希望能盡最大的力量說服義父,實在到了他不肯妥協的關頭,便也只好血刃相見了!”
水冰心猛—咬牙,恨聲道:“那我呢!你叫我夾在當中,怎麼辦?”
田壽長擺擺手,穩重的道:“不要急,不要急,事在人為,總會想出一條兩全其美的法子來,我當然更不希望你夾在當中作難!”
頓了頓,他又道:“依你看,孩子,你的義父肯答允麼?”
水冰心幽幽的道:“二叔,在你老面前,我也只好直言不隱,據我的看法,在有條件的情形下,他還有幾分同意的希望……”田壽長平靜的道:“你的所謂‘有條件’,大約就是主盟武林的問題了?”
點點頭,水冰心坦然的道:“是的。”
田壽長低沉的道:“那麼,你的意思是說,令義父大約在武林一統的領導權上有所企求?易言之他很可能要堅持大位?”
老老實實的點頭,水冰心道:“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衛浪雲道:“我們流血拼命,為的就是達成這個目的,豈有如此輕易便拱手讓人之理?只怕不可能!”
水冰心憂慮的道:“義父老人家的脾氣我相當瞭解,他為了這個理想的實現已準備了許多年了,如果叫他就這樣放棄,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火了,衛浪雲冷冷的道:“很好,那就叫他用武力來爭!”
水冰心也怒道:“喂,你說話怎麼這樣‘衝’?”
田壽長搖搖頭道:“不要爭執——孩子,你說得對,你的義父為了取得天下武林的一統權,已經下了很大的功夫,用了許多的心血,但我們‘勿回島’又何嘗不是如此,‘六順樓’至今為止,還沒有正式展開血的爭戰,而我們‘勿回島’卻早已開始為了這個目的付出代價了,我們與‘皇鼎堡’、‘紫凌宮’業已交刃多次,我們的犧牲是鐵的事實,為了我們一貫的理想,為了對得起死亡的弟兄,我們亦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