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衣仙子回到床中,將杯中異汁灌下君珂口中,不久,君珂籲出一口長氣,開始有精神了。
她喜悅地與他並肩躺下,衣衫凌落,肉帛相見,擁得緊緊地,開始在他耳邊喃喃低語:“君珂,你真姓林麼?”
他迷迷糊糊,有問必答,幸而她並沒問他的家庭背影,他也不知道父親往日行道江湖的名號,不然亂子鬧大了。
她也太大意,也許是貼身相擁,她有點不克自持,只挑她認為必要的問,繼續往下問:“你已經二十歲了,為何還未娶妻成家?”
“早著哩!”他直率地答,又道:“一方面是師父督促著用功,二就是距村二十里方有人家,待嫁的姑娘不多,住處太偏僻了。”
“你心中可有屬意的姑娘?”
“爹叫我花三兩年找彭恩公,那兒有機會?”
“誰是彭恩公?”
“他叫彭勝安,對我家有全活大恩,聽說住在仙霞嶺,我正要前往找尋。”
銀衣仙子對這些沒興趣,轉過話鋒問:“那華山紫鳳好美,你不想她?”
“胡說!她還要殺我呢?”
“你真的沒發現有心愛的姑娘?”
“哦!有一個。”
“誰?”她緊張地問。
“是一個姓莊的姑娘,叫婉容,她確實令我動心,而且她也救了我。她長得很美,難得的是神態溫柔,只消一觸她的目光,便有令人如沐春風似的溫馨。唉!我大事在身,而且相處為期極暫,我不敢惹起麻煩,目下不知她在何處。”
她神情一舒,又問:“你對湯士方的看法如何?”
“他是個好孩子……哦!他其實是女人,真壞!”
驀地,房外起了三聲輕叩,接著又是兩響。
她翻身坐起,將他扶下床來,脫掉他的外衫,只剩下一條牛鼻褲。她自己將外衣拉下一半,露出裸肩以及飽滿而彈性極佳、白玉也似的大半乳房,兩人半擁半抱,並站在房中。
她雙頰紅似西天晚霞。嬌喘吁吁,用夢也似的膩嗓,甜蜜蜜地說:“君珂,慢慢吹熄那些令人羞煞的紅燭,吹啊!”
他一手環著她的粉肩,一手抱在她的胸下,臉上神情如謎,含笑俯下身,逐枝吹熄案上的紅燭,她也幫著吹。
吹到第七枝,突然窗外“咔喳”一聲,雕花窗簾突然被人在外拉折,接著有人輕叫:“吳姑娘,使不得。”
銀衣仙子臉上現出得意的笑容,突然將君珂拖入懷中,在輕笑聲中滾倒在床上,將一顆翠綠色的丹丸塞入他口中,蕩笑道:“好了,還你本來。”
窗外有兩個人影,一是銀劍白龍,一是華山紫鳳。
銀劍白龍直捱到三更初,方將華山紫鳳引來,一到院門外,已可看到小樓上燈火輝煌,他低聲說:“吳姑娘,你是叫他出來呢,還是先看看再行定奪?”
華山紫鳳怎有臉叫君珂出來?她猶豫半晌,只覺心中百感交集,怦怦而跳,說:“冷大俠,請等等,我進去瞧瞧。”
“好,我替你把風,那兒燈光大明,定然有人。”
華山紫風越牆而入,輕似落絮上了樓簷,沿樓簷輕輕到了窗下,銀劍白龍也一躍而上,也停在樓簷上了。
她小心地用髮簪刺破一個小孔,向內一張望,這一張望,她只覺如從萬丈高樓失足往下掉,幾乎暈倒。
天!裡面正是小冤家,一雙半裸人兒直教人心蕩神搖,銀衣仙子身往前俯,玉乳脫穎而出,像在向她示威,兩人緊緊地擁抱,臉貼著臉甜笑著吹燭,那情景,直教她嘔血,心疼如絞。
她自小追隨師父枯藤怪姥習藝,老太婆是個孤僻古怪的老處女,自己對女人的事也無法瞭解,怎能教她有關女人的常識?所以她以為那天赤身露體躺在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