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怒叫道:“反了,你這小狗上門找岔,還說我兇?揍你!”聲落拳出,就是一記“黑虎偷心’,當胸搗到。
湯士方向左一閃,右手一格一刁,轉身再出左掌,“啪”一聲擊在對方肘骨上。
“哎……”大漢狂叫,肘骨斷了,人向前仆倒。
“把他提進去。”湯士方微笑著揮手,捧長囊的書童將囊插在腰帶上,飛起一腳,踢中大漢脊腎門穴,一把抓住衣領,拖入門中。
院門內是個小花園,大約一畝。
三人到了樓前的石階上,樓下客廳擁出來五名男女,全用驚惶的神色打量著這三名不速之客,膛目結舌。
士方排眾直入,向書童說:“先問清他們,我先看看合適不合適。”說完,逕自入廳,並走上二樓。
當然合適,不論一廳一房,皆裝置齊全清雅脫俗,顯然是富貴豪門的避暑處所。大廳和左首的花廳,擺著不少名貴字畫,窗几上有名貴的盆景,十分氣派。
他重新踱出大門,一名書童問:“公子爺,怎樣?”
“很好,很好,相當滿意。”他笑答。
書重說道:“這是城中周大戶的別墅。剛才那看門人是護院,屋中共有六個人,四男二女,是看家……”
“別多說,留下兩個女的。擱下算了。”士方不耐地說。
“沒有井,水是由山間引來的。”
“蠢材,不會挖坑麼?叫他們挖就是了。”
“是,這就動手。”
湯士方向兩個女人招手,含笑道:“大嫂,帶本公子到樓上歇會吧。”
兩個書童則拖著被制的護院,向另三個人說:“去,找鋤頭,這兒的水不好,咱們要去挖井了。”
護院大漢穴道被制,手肘亦斷,但還能說話,他大汗如雨,面色死灰地叫:“諸位,咱們無冤無仇……”
書童一指頭點在他的啞穴上,冷笑道:“如果有冤有仇,怎會如此便宜?”
不久,湯士方一搖三擺地走出,向在花圃中監工的兩個書童說:“你兩人趕快些,我先走一步安排金鉤釣金鰲。少爺如果找來,不理他。”
說完,若無其事地出門飄然而去。
花圃中已挖了一個八尺深大坑,沒有水,坑底一個人說:“小公子,這兒是挖不出水來的,要不讓小可到山下挑。”
兩個書童躲在果樹下打盹,一個懶洋洋地說:“不用了,挖深些,躺在裡面不怕被野狗拖走嗎。反正那是你們的安息之處,挖不挖隨便你們。”
三個人終於聽出話裡有毛病,丟下鋤頭向上爬。
人影一閃,兩個書童已到了坑邊,“砰”一聲將半死的護院扔入坑中,把下面三個人砸得鬼叫連天。
捧長囊的書童叫小春,他臉上笑容如花,若無其事地彈開囊口,一聲劍嘯,緩緩拔出一把寒芒奪目的長劍。
“小爺……饒……饒命……”坑下的人掙扎著狂叫。
小春卟嗤一笑說:“活著也是麻煩苦惱,別叫……”他向坑中一落,劍過無聲,已點倒了兩個。
另一個剛爬上三尺,劍芒一閃,已貫入他的右背胸,一聲慘叫,倒了。
小春躍上坑,將鋤頭提上三把,向遠處驚呆了兩個女人招手,笑道:“大嫂,別怕,不殺你們。來,將坑掩了。”
兩個女人已驚得三魂俱散,突然哀叫一聲,癱倒在石階上。小春收了劍撲到,伸手抓小雞般將她們抓起往坑口拖,臉色一冷,兇狠地說:“你們如果不動手,連你們也理了。快!別再裝死了。”
由於四明怪客和獨劍擎天的鬧場,酒也沒吃好,約也沒會成,銀劍白龍和君珂皆感到十分掃興。
兩人在店中略一商量,決定不走了,明日腳程放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