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今rì前來是與你商議以何科目入名。”祖舉終於說出了原委。
第8章,明經算術
儘管祖昭在心中早有尋思,但也沒料到陳縣君竟是為此事而來。
察舉是漢朝最重要的取仕途徑,凡能獲得察舉資質者必然是當地德才出眾之人。即便如此,每年名額有限,各縣所推舉的賢能也要經過一定角逐。
祖昭自知自己名聲不菲,從小便能孝順長輩、禮賢下士,又認真刻苦研讀詩書經文,再加上祖家大族的世家背景,的確並不缺乏參加察舉的資質。但重要的是,他現今年歲尚輕,較之縣裡其他德才之仕而言著實資歷不足。縱觀過去十餘年的察舉歷史,所錄取者皆是弱冠才俊,根本未曾有過十六歲少年破格取用的前例。
當然,這並非說沒有任何機會。只不過他從始至終就沒考慮過以察舉步入仕途,祖家三代將門,人丁興旺,家族富甲一方,單憑本家勢力足以成就一番事業,完全沒必要多費心思在選舉一事上面。若未能選入朝中授官,留在郡縣擔任一官半職倒是好的,萬一機緣巧合真被選入朝中,遠離本家勢力範圍,反而得不償失。
如今漢室式微,黃巾起義即將揭開帷幕,天下很快會迎來群雄並起的時代。亂世之中沒有什麼比手握實際兵權更能體現優勢,無論是為了生存還是別有所圖,只有真正掌握一支屬於自己的強軍,才能在這個世道上奠定話語權。
正因為如此,選入朝中為官雖然對培養政治資歷和積攥政治資本極好,可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顯然會有太多雞肋之處。與其困鬥廟堂,還不如於江湖壯大勢力,何況黃巾起義原本就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
“晚生何德何能,實在難以當得縣君大人這般抬舉。察舉雖無明文限制年歲,但往來舉仕從未有過弱冠之下者,晚輩年方十六,涉世未深,豈不是自討笑話麼?”腦海中飛快的尋思過後,祖昭禮貌的推辭道。
“祖公子又謙虛了。”陳縣君深意的笑道,表面上似是隻當祖昭是故作謙虛,而笑容背後卻有許多弦外之音。
“昭兒,該說的話適才我已與縣君說過了,此次縣君著實煞費苦心,再者今歲縣裡也確實沒有其他出眾的人選。你可別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縣裡先舉你入名,至於是否能取仕提名,還要看你的造化。”祖舉語氣漸露嚴肅之意,目光森嚴的盯著祖昭。
祖昭深知祖父雖是年近古稀,但絕非是一個慈和守本分的老人,可以說祖家能發展到今時今rì成為一方豪強的家勢,正是因為祖父不懈和用心經營的結果。無論是幼年拜盧植為師,還是避嫌黨錮,又或者是與公孫家聯姻,如此種種都不難看出祖父的城府與野心。此次要求參加右北平郡察舉,顯然也是希望祖家能重新踏入官場。
可惜的是,祖父雖然心機勃勃,卻對國家大勢缺乏有效的判斷。
不過即便如此,他依然得需要取得祖父的支援,所以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背道而馳。於是,他故意裝出一副憨厚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再刻意去接這番話。畢竟他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把握,此次郡裡察舉自己未必能順利錄選,歷史上年紀不過弱冠能入朝為官者屈指可數,這種機率可不是說破就能破的。
“大公子品德出眾,又文武兼備,當真是我徐無縣不可多得的人才。縱然年紀尚輕,可只要心懷社稷,又能盡心盡力為之,有何不可?”陳縣君笑呵呵的說道。
“晚生先謝過陳縣君如此愛抬了。”祖昭保持著謙虛的笑容道。
“適才陳縣君與我說過,今歲郡裡依舊是以舉孝廉為主,舉賢良方正為輔。不過經學和明算也並非無用武之地,劉太守那邊早傳出一些說法,郡裡今歲正巧有計曹掾史的空缺。”祖舉頗有提點意味的說道。
聽到這裡,祖昭徹底放心下來,看來祖父的本意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