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我的意思。若北郭亭叫不出來,大可去臨近的安陽亭走走。你不是與安陽亭的張遠、張預二兄弟頗有來往麼?聽說張家兄弟也是習武的好手,正好藉此機會結識一番。”祖昭提示的說道。
安陽亭張氏雖不及祖家勢大,但同是徐無縣的一方豪強。因為安陽亭與北郭亭相近,兩家關係多少有幾分交集。張家長輩都敬重祖氏軍人世家,逢婚喪壽誕都會客氣的派人來送一份請帖。祖昭因為年少,過去數年並無與臨近的豪強望族打過交道,如今正翹首希企能多結交一些英傑人物。
“如此就包在我身上了,張遠、張預最是講義氣,我叫他們出來他們必不會推辭。”祖季拍著胸脯正聲應承道。
“甚好。”祖昭露出欣然的笑容。
返回縣城已過正午,祖昭一行人從北郭亭南邊直接由西南側門進到莊子。一名下人正翹首等候在西南庭院裡,見到祖昭身影后連忙快步迎了過來。祖昭翻身下馬,把韁繩交給馬場的雜役,習慣xìng的整理了一下著裝。
那下人來到祖昭面前,畢恭畢敬的行禮,然後道:“大公子,太老爺正找您呢。”
祖昭端正腰帶,拍打了一下褲褶,問道:“是嗎?阿公可有說是什麼事?”他嘴巴上雖然這麼問,但心裡最先想到的還是關於與玄菟郡公孫家婚約之事。
下人搖頭道:“太老爺沒說。不過縣君大人正在府上作客。”
祖昭微微揚起眉頭,疑惑的道:“是嗎?陳大人何時來的?”
下人如實答道:“已到一個時辰了,正與太老爺在內殿坐著。”
祖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其他,示意下人前行帶路。
內殿位於正門第二進的院子,平rì裡只用來招待貴賓或族中三老。祖昭來到殿前,門內侍從先行向殿上正喝茶閒聊的祖舉與陳縣長通報了一聲,他這才脫鞋步入殿內,距茶座尚有十步時便彎腰向陳縣長施禮,之後又前進三步向祖父祖舉施禮。
“晚生見過縣君大人。”
陳縣君年近四十,雖與祖昭祖父一樣清瘦,但卻是一種jīng**黠的狀態,全然沒有行伍中磨礪出來的剛正之氣。他滿臉和氣的回了一聲招呼,全然不見絲毫的官威,反而倒想是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
“哎呀呀,好一句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yīn山,大公子真正長成少年英雄了。還記得我上任徐無那年到訪貴府,大公子尚是稚聲求學的孩提,不得不服老呀。”陳縣君不吝親近的感嘆道。
“縣君大人見笑。在大人面前,小子永遠要虛心求教。”祖昭躬身謙虛的回道。
“昭兒,你且近前來。陳縣君此番可是專程為你而來,足足等候兩個時辰之久,還不賠罪。”祖舉威嚴的說道。
祖昭走到茶座近前,卻沒有落座下來。古人尊禮重節,像祖氏這樣的世家門風更是規矩森嚴,縱然身為嫡長子也不能擅自落座於長輩的席間。他看得出來祖父只是在向陳縣君賣一個面子,即便如此,自己照樣還得把場面做足,於是趕緊彎身謝罪。
“無妨,無妨。”陳縣君坐著虛扶了一下祖昭。
“你可知道前些rì你擊退胡馬一事,昨rì陳縣君已專門報往郡府。若非如此,郡府豈會那麼快知曉你的名號呢。”祖舉煞有其事的說道。
“承縣君大人愛抬,晚輩可不敢以此邀功。”祖昭顯出誠摯的謝道。這時他大約已經猜出祖父召見自己的緣故,既然不是談論公孫家的婚事,多少可以輕鬆自若一些。
“祖公子謙謹之名果然不虛傳。年紀輕輕有如此義節,實在難能可貴,也不枉我此番的苦心了。”陳縣君在最後半句話上故意著重了一些語氣。
“如今已是入秋,歲末便是郡中一年一度的察舉。今年縣裡陳縣君打算舉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