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只要自己能滿足他們的要求,給予他們想要的權勢可勢,便無所畏懼,而如今自己皇后的身份,足以完成一切的鋪墊。
“合著現在我的每一個決定都得徵得你的同意、問一問你的意見了?”倏地鬆開手裡的茶杯,看似隨意的撇來一眼,卻鋒利如刀。
“奴才不敢。”誠惶誠恐的解釋道,關心則亂,紀煜卻是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的初犯納蘭軒的底線,“奴才這就去辦,奴才告退。”
直到紀煜匆忙離開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的盡頭,一抹狠戾的光芒才肆無忌憚的在那雙黑曜石般的凝眸中肆虐,喃喃自語,咬牙切齒:“韓、瑞、風……呵,好得很,你若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若是背叛凝軒,凝軒只會自責,怪自己認人不清,怪自己有眼無珠,可若背叛我納蘭軒,定要你有去無回,生不如死。
“有時間不妨多上柱香好好祈禱,祈禱永遠不會有一天栽在我手上,祈禱你能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不留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
其實對於韓瑞風,早在納蘭軒還是凝軒的時候便隱約察覺出些許異樣,或許是在宮中重逢時那雙不再真誠的雙眼,或許是因為故作刻意避開封玄奕的舉動,或許深究下去,打從心底自己就根本沒相信過這個人,可是凝軒無論遇到什麼都會選擇矇蔽自己的雙眼,不到最後一刻永遠刻意裝作不知道,而納蘭軒則是主動出擊。
伸手撫上平坦的小腹,這裡曾經有個生命,只是如今一片死寂,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嗜血且瑰麗。
(11鮮幣)第三十九章 邀請 上
第三十九章 邀請 上
當夜,一行宮人跟隨封玄奕浩浩蕩蕩的來到鳳儀宮時,納蘭軒已在宮人的伺候下梳洗更衣完畢,換上厚重華貴的後服,烏黑如墨的長髮被一直紅珊瑚的髮簪高高挽起,不施脂粉,不點朱唇,卻眼若流星,膚如凝脂,絕世姿容,端坐於上,徑自用著晚膳,見封玄奕進入屋內,也不急著起身行禮,只是不鹹不淡的抬眼一瞥,復又收回目光再次落在一桌精緻的吃食上。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納蘭軒敢這麼楚楚挑釁,侍候在鳳儀宮的宮人可不可,一個個跪地作揖行禮,恭聲問安。
若說朝野上下有誰敢對皇上如此無禮還能安然無恙的,怕是除了他納蘭軒不做第二人選,起初鳳儀宮的宮人還會對皇上的放縱驚訝不已,而如今早已是見怪不怪奇怪自敗。
除卻身上的披風,封玄奕自然落座,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最後落在一道鯽魚湯上,眉心為蹙:“今天晚上御膳房是誰當值?”
莫言上前一步回稟道:“回皇上的話,本該是御膳房掌事尹特,只是近日因病告假,這些日子都是由他的徒弟在看著。”
“杖三十。”話畢,封玄奕才不情不願的拿過碗筷開始用膳。
“是。”不捉痕跡的挪著碎步,將惹出這麼些禍事來鯽魚湯撤下,帶著一屋子的宮人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其間,納蘭軒連不動聲色連眼角眉梢都不曾動一下,彷彿將封玄奕的一舉一動當做空氣,自顧自的吃著飯,而此時卻突然冒出一聲:“皇上倒是用心,這麼點兒瑣事也能上心。”
當年在榮親王府,納蘭軒看什麼都是新鮮的,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包括吃食,酸甜苦辣鹹百無禁忌,惟獨這任誰說都鮮美無比的鯽魚湯卻消受不起,一次封玄奕“不小心”將湯汁淋到米飯裡哄著讓他吃了口,卻不料竟過敏起了一身疹子。
或許曾經不會費心去記,別人的好惡更是與自己無關,可現在,納蘭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一不落在封玄奕眼裡,烙在封玄奕心裡。
“你的喜惡我都記著。”
封玄奕說的真誠,納蘭軒卻聽的好笑,輕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