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是致命的毒素罌粟的芬芳,卻難以抗拒,步步淪陷。
世人皆是如此,獵奇,好勝,卻反倒在其中迷失,直至沈淪,泥足深陷不可自拔,封玄奕亦然。
“後宮有傳言說,別看皇后娘娘好像風光無限,其實真正的後宮之主是韓君,起初奴才也以為是無稽之談,後宮爭鬥不休,口舌又易生是非,更何況還有那些處心積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只是時間太過巧合,那段日子正是皇上冷落主子、韓君最為風光受寵的時候,所以奴才私下去永和宮打聽,只是韓君身邊的宮人無論是誰嘴都緊的很,要麼就是一問三不知,要麼就是答非所問,倒是從柳貴侍身邊的幾個小廝閒來無事聊天時有說過,那日皇上召幸韓君,同韓君一起用晚膳時,不知是怎的突然就說道了皇子,韓君說是月份不對,所以皇上起了疑心。”紀煜只有一籮筐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倒了出來。
“韓君?”停下手裡的動作,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聲悶響,彷彿茶杯磕碰的不是桌子,而是自己的心頭,放鬆身體靠在座椅上,彷彿要將自己整個陷在柔軟的靠墊上,半眯著眼,談不上憤怒,說不上意外,面色如常,目光沈浸如水,好似沒有聽到紀煜說了些什麼似的,喃喃自語道:“韓瑞風麼……”
若是氣急敗壞否定或者怒不可遏的想要找上門去理論,紀煜倒真還不但心了,且有一堆話來穩住這樣的主子,可這樣的事兒,只有凝軒會做,而納蘭軒卻不會,所以此刻的平靜,只會讓紀煜心驚,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驚濤駭浪腥風血雨的前奏。
“主子,這其中或許有詐,是有人從中作梗也說不一定,”韓瑞風和納蘭軒的交情紀煜是看在眼裡的,起初還詫異韓瑞風到底是怎樣一個人物竟能獲得納蘭軒真心相交,可當他知道納蘭軒失去了記憶忘記了過往,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時,便釋然了,“奴才有私下裡打探過,那日且前後一連數日皇上的確召幸的都是韓君,韓君的確有這麼做的可能,卻也不能斷定,畢竟這話是從旁人口中說出的,到底有幾分可信還有待證實。”
“無風不起浪,若你真的什麼都沒做,即便旁人無中生有也定有破綻,所以是不是真的就不用你來操心了,”納蘭軒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焦急的紀煜,“倒是你,對韓瑞風的事倒是挺上心的,這是好事兒啊。”
紀煜心下一驚,急忙撇清干係:“奴才絕無二心,請主子明鑑。”
“我知道,”一聲輕笑,“我不過隨口說說,你倒當真了。”
所謂君心難測步步皆錯說的便是此刻紀煜的狀況。
“至於事實如何,我自會從他的口中親口得到答案,而你,倒是可以幫我找兩個人。”
“請主子吩咐。”紀煜恭聲道。
“曾經在榮親王府伺候的小廝和婢女,小九和荷香。”隨意的吐出幾個字,卻讓紀煜目瞪口呆。
“這──主子怎麼會想起找他們,他們──”
小九和荷香是什麼德行納蘭軒怎麼會不知道,當初在榮慶王府那麼些日子,沒少受他們的冷嘲熱諷閒言碎語,能安然到現在,倒還不得不感謝他們手下留情。封玄奕等級,自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是這樣趨炎附勢攀龍附鳳的個性,就連王府都沒有他們的出頭之日,更何況是這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人人算計處處心機的深宮大內,沒有因被人記恨而在某個角落裡被亂棍打死已經算是他們的萬幸了,不過相比過街老鼠,恐怕與他們也不相伯仲了吧。
所以紀煜不明白,納蘭軒此時此刻找這麼一號人物來到底所為何事。
紀煜的意思納蘭軒怎會不知,可是此刻他身邊要的就是這樣的人,趨炎附勢,攀龍附鳳,因為只有他們才會為了得到權勢而心狠手辣,不用太多的顧忌,更無後顧之憂,用著最為放心的人,就是這樣有目標、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