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支東廠大軍的時候,便一直隱匿身形悄悄在旁跟隨,傍晚時分他親眼看到義女金函雅被幾名東廠廠衛押入了這頂帳篷之中。
而這時自己面對的少女,雖然無論外形和相貌都和金函雅有幾分肖似,但是卻絕不是自己的義女金函雅。
那名打扮成金函雅的女子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金玉良一言不發,手上的爪刃上依舊殘留著金玉良的血肉。
方才她那無聲無息的一擊,本意是想將金玉良永遠的留下,但是沒想到爪刃的尖端剛剛扎破金玉良的身子還沒等插深,對方竟然全身一縮,好像沒了骨頭一般,從她的掌控中逃了出去。
“良門縮骨功果然名不虛傳。”女子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之中透露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陰冷,似乎是在稱讚金玉良的縮骨功法又彷彿在嘲諷對方的無能。
金玉良打量著面前這名女子,也不由的暗自心驚。
金玉良是何須人也,要想瞞過他又怎麼能不付出代價,面前少女一身淋漓的傷勢以及那些鞭痕顯然都是真的,但是金玉良從這少女臉上卻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痛楚,彷彿這些沉重的傷勢不是在她的身上,而是在別人的身上一般。
而她身上穿著的一副顯然是從金函雅那裡扒下來的。
形貌相似的女孩,金函雅的衣服、以及那一身淋漓的傷勢,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顯然不是防止別人救走金函雅這麼簡單。
簡直就是……簡直就是這些人料定了他金玉良會來,而專門安排好了一切在此專門等待他一般。
想到此處金玉良突然想到那封被良門弟子轉交給他的書信。
依照那名弟子所說,這封書信是被人悄悄放置在他們日常聯絡的地方上的,至於是誰放在那裡的,顯然沒人知曉。
第八回 孤夜寒鴉 五
而那名弟子看到了信上所寫的內容後,知道信上說的事情非同小可,自然便來找金玉良彙報。
當時金玉良接信之時,只當是江湖上的哪位朋友,剛巧得知了金函雅被抓的訊息,特地留下書信通知他。
如今看來那專程教給他的書信的來歷,顯然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在關押金函雅帳篷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帳篷中,李永華雙目緊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這間帳篷原本應該是幾名廠衛的居所,如今卻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床板上,而在他的身邊不遠處,是一個用細絲緊緊綁住的金色鈴鐺。
鈴鐺上綁著的絲線從鈴鐺上一直延伸到了帳篷的外面,最終不知連線到了那裡。
驀地這枚鈴鐺上連線的絲繩一緊,緊跟著鈴鐺響聲大作。
李永華睜開雙眼,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終於上鉤了麼……”
一邊說著,人已經在床板上躍起,抓起兵刃從帳篷中走了出去。
關押金函雅的拿頂帳篷中。
金玉良看著面前的少女道:“你是東廠的人?”
那名偽裝金函雅的少女並沒有直接回答金玉良的問題,而是淡淡道:“金門主,千歲大人想要見見你。”
金玉良聞言,聯想到白日裡見到的那碩大的金轎,以及此事東廠大營正中的那個華麗的帳篷,心中一凜:那個人竟然真的從順天府中出來了,那麼這一次他的目標是……
一邊想著,金玉良一邊問道:“我收到的那封書信也是你派人送去的麼?”
“金門主,那封書信是我命人送去的。”還沒等面前的少女回答,已經有一個聲音從營帳外飄了進來,緊跟著李永華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金玉良瞧到來人的形貌,開口道:“李永華!”
李永華笑道:“沒有想到名滿天下的良門財神金玉良金門主,竟然能夠認出區區在下來,李某不勝榮幸,金門主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