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得檯面;也沒資格湊到你跟前;心裡曉得就行了;無需理會;你三叔那裡;因他身子骨不好;打小都是叫他修身養xìng、清淡著過來;除了你三嬸;並未另納內寵……”
第一百四十一章 永珍更新(二)
書房裡;大老爺便要考校眾人功課;讓他們將各自讀書或琴棋書畫上拿手的說一說。昨rì見禮時;雖也提及此事;到底來不及細說。
沈家乃書香之族;翰墨之家;子弟人品是首要不假;可這資質也很重要。品xìng再佳;要是在科舉上不開竅;成就也有限;相對;讀書資質再好;人品有瑕疵;以後到底如何也不好說。
科舉仕途;固然能一躍沖天;飛黃騰達;可也能零落成泥;家敗人散。
要是心志不堅著;與其宦海沉浮;還不如做個太平鄉紳。
旁人還罷;沈全簡直要無地自容;下巴垂到胸前;自己轉年就十八;連院試都沒有過;還好意思提什麼拿手不拿手;沈珠雖躍躍yù試;可又怕自己先出頭;顯得輕浮急躁;只不時地盯著沈全。
沈琴則想著徐氏單獨留下沈瑞;還有三老爺、三太太對沈瑞的熱絡;頗有另眼相待之意;到底有些不死心;小聲道:“大伯;珠哥善字畫;三歲起隨八房老太爺學字畫;上月裡又拜了祝先生做老師
“哦?”大老爺聽了;看著元宵一般身材的沈寶;頗為意外。
倒不是以貌取人;實是沈寶看上去老老實實模樣;敦厚有餘;不像是個有靈氣的。
“老太爺早年曾名揚士林;如今有了傳人;寶哥當要讓大伯見識一番。”大老爺想起八房老太爺;摸著鬍子道。
要是單說八房老太爺;大老爺只是小時曾提三太爺提過;到底如何也是耳聽為虛。可有祝允明在;這是不一樣。
祝允明每次鄉試都住在沈家。他比大老爺小十來歲;大老爺同這個內甥關係也親近;自是曉得他的xìng子;熱心是熱心;卻不是隨便收弟子的。沈寶能得到他認可;定是筆力與資質不俗。
沈寶偷偷地掐了沈琴一把;倒是沒有推辭;上前在書案後站了。
書案後;一sè筆墨紙硯俱全。
沈寶拿了一支小號狼毫;吃飽了墨汁;在紙上寫下龍飛鳳舞地寫起來。
是一首五言絕句;陶淵明的《四時》。
詩云:
chūn水滿四澤;
夏雲多奇峰。
秋月揚明暉;
冬嶺秀寒松。
大老爺近前看了;頷首道:“有點意思。以寶哥年紀;如此筆力已經是難得。”又問:“四書可通讀了?學做時文了麼?”
沈寶撂下筆;靦腆道:“四書已通讀了;時文也學了;只還粗淺;不堪入目。”
大老爺雖與松江本家往來不多;可對於各房頭的情況多少也知曉些。
八房老太爺是舉人;其孫沈流也是舉人;沈寶祖父當年意外身亡前;雖不是舉人可也是生員;正準備舉業。八房幾代人耕讀傳家;家風甚好。
瞧著眼前沈寶;這一手字到底有些靈氣。只是他這模樣;將靈氣都遮了。
大老爺道:“你潤三叔平素喜好這個;以後在家裡;你沒事多往你三叔那邊走走……你潤三叔少年時曾拜在名家門下;也有些文名;只是不指望這個為生;權當消遣……”
沈寶聞言;不勝歡喜;眼神爍爍:“大伯;真的可以去叨擾潤三叔?會不會會不會擾了潤三叔清靜?”
他志不在科舉;只好寫字作畫;好不容易得拜名師;沒得什麼指教便又匆匆北上。若是三老爺真如大老爺說的那般;他能得其指點;也總算沒白來京城一遭;給自己找了事做。
大老爺笑道:“你潤三叔巴不得你這樣喜歡文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