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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者有話要說: 有人曾問啥時候這兩隻能在一起,汗,我感覺我下手還是挺快的。六師叔出場體現武林的複雜性(捂臉,其實是因為師父的性格不會親口告白吧……)內容提要我糾結了好久,純屬意外

那啥……甜麼?接下來會的,請諸位心裡有點準備。

☆、第四十四節

卻見六師叔聞言更怒:“自甘情願?你莫不是以為我老眼昏花了不成?不群,你讓開!”手中之劍復又舉起,陽光下劍鋒閃過一道白光,便是待發之勢。

我紋絲不動,道:“師叔如要懲戒,便罰弟子一人。”

華山派歷來尊崇師長,長幼順序森嚴,我自小便得授箇中訓誡。如今天這般與師叔對峙而立,自是我從未想過會發生的。望見師叔眼中飛快閃過的不可置信,和一絲隱隱的怔忪,我心下忍不住泛起難言的澀意。但這情之緣起,先是因我管教無方,而如今我更是縱容了他。若這一切當真是錯的,那便是我的錯了。

他冷冷道:“你是定要護著他了,是也不是?”

早在我決議回山的那一刻,我便明瞭終有一日,我與令狐沖這隱秘的糾葛終會被人撞破。如今,我望著眼前的長劍,恰停留在我胸口膻中穴的幾寸前,劍光如一泓秋水,映出四周寂靜的繁木茂林。我忽地心中竟漸漸恢復了一片澄然寧靜,我抬眼看著師叔,卻沉默得點了點頭。便見他臉上閃過惱怒、殺意、和一絲複雜至極的情緒。他連聲道幾個“好”字,卻冷笑了一聲,卻竟斂下怒氣,臉上變作一片面無表情,只冷冰冰得瞧著我二人。

我此刻空手無劍,卻只閉了閉眼,復又睜開眼立在原地,瞧著他,平靜得等待著他的決議。

六師叔終究還是沒有對我當真下手,只反手收起劍,卻森然道:“哼!我來不及管你此事,我且問你,你是不是見過那姓陳的了!”

我袖中握拳的手一鬆,心下卻浮起一陣訝然和疑惑。但聽到他的發問,卻又心電急轉,江湖中陳姓之輩不少,但若會得師叔這般重視,竟暫時放下了追究我和令狐沖之間的事,細細想來,便也大約只有那一位與我幾面之緣的陳師叔了。

我道:“弟子在後山掃墓時,偶曾見過幾回陳師叔……”

六師叔道:“他早不是你師叔!”復又冷笑道:“他還有顏面來見大師兄,哼!當年若不是他……他果然還活著,好極!”

我心中疑慮陡升,陳師叔並非似窮兇極惡之輩。但如今六師叔提起他時,卻是這番咬牙切齒之狀,倒似對他恨到極點,欲殺而後快。我忽然又念及師父從未在我面前,提起過陳師叔。而陳師叔亦是緘口不言、神出鬼沒。卻不知上一輩間究竟有何曲折恩怨,竟這般劍拔弩張。

六師叔冷聲問道:“你最近一次見他,是何時的事?”我答:“前年弟子在後山祭拜時,陳前輩曾奏過簫樂哀悼,卻不曾現身。”

我忽然心頭一緊,幾日前的湖畔叢林裡,將我自心魔中喚醒之人可也是他?又或者那不過是我意識混沌之中的臆想之遇?只是,六師叔突然出關,又特地趕來詢問我“陳師叔”之事,料得是便要尋他。

他不允我喚他“師叔”,想來陳師叔離開華山之緣由,怕也是有著箇中隱情。但江湖中關於此秘辛的流言極少,當年我亦曾暗中留意過,卻毫無所獲。若非這寥寥幾回的面見,加之今日六師叔的言外之意,我怕難以置信世上有著那麼一個武功絕世之人。

今日六師叔雖本是為了他而來,卻未曾料想無意間撞破了我與令狐沖的事,更令他大怒險要清理門戶。雖則他急著去尋陳師叔,但怕是終究不可能揭過此事。

便見他復又看了我一眼,轉頭冷冷看著令狐沖,厲聲道:“待我回山再與你計較此事!”言罷便轉身絕塵而去,竟片刻也不等待,便自飄然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