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在一起也不過37C°,他於是止不住想,這就是我的愛麼……”
他不再朗讀,沉默了很久突然說:這是我的初戀,記憶完全被紙代替。
酒吧突然換到熟悉聲線:我明白,太放不開你的愛,太熟悉你的關懷,想你算是安慰還是悲哀。
他繼續說:我終於見到了他,脖子上有金色的項鍊,和四十幾歲的老女人摟在一起,笑容還是那樣,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我樣子很迷茫,而我很淡然。
他和他的故事,總比他和她的故事來得凜冽。我一直把S當成幼年的自己。豁得出去也掙得回來,帶出去參加聚會,男男女女都喜歡他。他回國之後,待了不到3年,又出去了。他說他無法忍受中國男女如此膚淺又快速的曖昧,一個眼神還沒弄清楚是喜歡還是厭惡,一雙胳膊就圈了上來。他們也可以隨意指著一張照片說我愛這個人,也會不洗澡便上床親熱,只因他們覺得開放就要盡情盡興。在他看來,他所遇見的他們活著不是為了自己,全是為了特立獨行。他給我發的郵件裡,附了一張他的照片,頭髮已經留得很長,五官也愈發好看。抱了一條長得和同喜很像的一隻泰迪,一個人,住在公寓裡。白天騎單車上班,晚上去學習百老匯歌劇。同時和兩個人交往,內心平靜而坦蕩。
——2012年7月31日
關於我人生很多疑惑的詞(一)
贖罪
第一次聽說《贖罪》是因為王翰濤的關係。
有兩句話在我判斷中是並列的。一為“當一個人敢用人格為另外一個人擔保,這兩個人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二為“當一個人很真誠地為其他人推薦某件東西時,那麼被推薦的東西一定值得花時間的,哪怕也許最後你說了一句’有點無聊’。”
《贖罪》並不會讓你說“有點無聊”。
二戰的硝煙,年幼的過失,一生的追逐與等待,永不可能再實現的願望。
類問我最大的感受是什麼?
“應該是每個人都要看得起自己,不要以為自己無足輕重而放任自己做一些事說一些話,其實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可能對你周圍的人造成一生不可彌補的破壞。你呢?”
“當他得了敗血症即將離開的時候他想:如果能夠再回到法國,他一定要穿上最漂亮最乾淨的禮服和她一起在市內的公園裡散步。我突然很想找個人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去坐城市裡最高大的那個摩天輪。”類說。
人生
我的人生有點荒誕。
胡亞捷說王志文當年在學校裡最喜歡玩鬧,最喜歡逃課,是全班最淘的小孩。那時的王志文以為那樣的他才是最舒服的他。後來畢業之後,走上社會之後,他也漸漸放緩了下來,不苟言笑,精於事物,那樣的他或許比學校裡的他更為舒服。
人總在尋找著自己一生的定位。
初中時,我在所有人眼裡都是可以被忽略的那個,任何沒有人願意做的事情,他們總會讓我去做,你把我比喻成最沒地位那個也行,那時不流行“賤”這個詞,如果有的話,我想我那時的位置甚至連用“賤”形容的資格也沒有。
高中時,他們開始叫我“小表弟”。他們以及我自己給自己的定位是“小表弟”。說任何話都可以不負責任,肆無忌憚地揮霍,仗著父母的關係,在同學與老師眼裡遊刃有餘。
後來,到了大學,我想我是不是該大度起來。於是我又變成了另外一個我,蔣友柏說人的一生有兩個自我,一個策馬奔騰的我,一個坐於車內不敢探頭觀望風景的我,兩個人只有夜間才能交流。而人生最健康的狀態則是第一個自我適當地允許第二個我與外界交流。
而我常常在幾個自我之間變換著角度,哪個最舒服有時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