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例外的是,無論是哪個我,都很容易被感動。
一句簡單的“生日快樂”。
一個聚會後簡單的“我到家了,你也晚安”。
一個風涼的天氣你把你更大的外套與我交換。
一個因為我失敗你為我發出的單調哀嘆發出的音節。
一個喝酒之後對我的小叮囑。
一個送我去車站的五分鐘。
一個向我約稿並刊登的編輯。
一個簡單到看不出所以然的生日禮物。
一篇有提到一次我名字的日誌。
更不用提你為我做的任何一件小事。
直到今日,我也還是常常地問自己,哪種自己才是真實的?工作的?單獨的?集體的?誇張的?低調的?大笑的?張揚的?搞笑的?嚴肅的?憤怒的?積極的?反抗的?
誰都無需給自己一個定位,包括自己。我還記得“耗子”在高二的時候問我(或許很多人都曾經問過我,只是那一次讓我真正有意識地認真地想這個問題罷了),他問:你為什麼永遠都是這樣?
我也問自己:我現在是哪樣?我以後還會不會這樣。
幾年過去了,我還記得當時我發愣的表情,那時的腦子裡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今天的我會有這般的覺悟。那時的我繼續做著那時的我,那時的我也漸漸就變成了自以為有了安全感的今日的我。
其實那時的我根本就是沒有錯的。我也慶幸那時的我有多麼的二,多麼的幼稚,多麼的無厘頭,多麼的多麼的多麼,不然哪有現在仍然****(貶義詞)的我,對一切都覺得“天哪,怎麼這麼好!”的我。
愛情
愛情就是媽媽帶小孩,哄一下就乖了。關鍵在於誰當媽媽誰當小孩,但如果有人企圖做爸爸,這關係遲早得崩。
結婚
越來越多的朋友都說不結婚了。我想我還是要結的吧。
因為我很喜歡小孩的。
我很想生幾個和我類似的小孩,然後就可以和他們一起玩兒了。
關於我人生很多疑惑的詞(二)
信箋
Email裡堆積著一些未讀的信。
收到來自一封湖南的手寫信,夾在開會的筆記本里。
時常會忘記。
和智勇在聊天時,看他日益憂慮的神色,想起高三時的自己。
那時的自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將所有的困惑編號寫在了白紙上,一個一個編號,一個一個寫上邏輯關係。
終於發現原來所有的焦躁情緒都是因為某一兩個原因而引發的,只是因為重疊的原因,已經分不清楚誰先誰後,誰緩誰急,誰輕誰重。
像所有的信。
輕重
我和弟弟妹妹常常會聊到自己的現狀。
對一切都抱以感激,於是就會對一切滿意。
這些東西本該就不是你的,把自己看得輕而又輕,像張愛玲對胡蘭成。
有時候命不該在一起。
當院長的他對我說:之所以護士的錄取名額是她,那是因為她把自己看得很輕。天使之所以會飛,是因為她把自己看得很輕。
有時候,你沒那麼重要,輕一點,或許活得更好。
在感情裡,更是如此。
感情
你轉身,我下樓。
因為我們不是與生俱來的親人,所以感情常常是這樣。
我回頭,你行走,我義無反顧離開,你再回頭。
我們都有留戀,只是留戀都錯開了時間。
你和我都不知道而已。
除非決定要做親人,才能夠長久地在一起。
不然愛情總會像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