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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回神快步近前把住驤的兩臂,歡喜的幾乎語無倫次:“賢弟···可想煞為兄了。幸好,天存公道,賢弟尚在···否則為兄終生抱憾,再無顏面去見沈公,更要終生愧對芷璘、呈平。”忽而話鋒急轉愕然凝神片刻驚詫道:“怎會···怎會如此?儀光,你的肢體如此綿弱,難道是···那場禍端累及你武功盡失?”

驤隨之一笑,轉手分別牽了獨孤澹和謝琛,淡笑作答:“當時被灌下毒酒。後又因為內傷以及拖延了時辰,毒侵經脈。若非放之兄全力救助,我如今早是冢中枯骨野間遊魂。饒是如此,亦不得不斷了功脈散盡內修,方得留下一條命。如今便落得廢軀一具,還要令兄長們徒惹傷心。”

英琭終於熬不住,有意輕嗽一聲。驤閃目覷見,英琭正朝他擰起眉頭,意思明顯是:不準外人這麼觸碰你。繼而只見他直截插到驤的身側,伸兩手分別搭著驤和謝琛的肩,不自覺挑起眉目調笑:“若三位欲靠眼淚填飽肚腸,莫如我傳令下去,酒宴免了,直接上來杯盤盆缽的,與你們接淚水如何?”

獨孤澹心中一動,隨即便雪亮一片。轉手攏開謝琛從中勸慰:“倒讓放之見笑。當時驚聞遇險噩耗,我與芷璘痛惜不已,且每每回想必是悲憤交加。今日幸得些許釋懷,真個顧不得許多,反倒輕漫了東道。芷璘快莫要傷感,儀光如今當真脫險,乃是至幸至喜之事。怎麼還要落淚呢,何不安坐下來細敘詳情。”

入座時,驤換到了與謝琛緊鄰的位置。甫一坐定,謝琛便緊攥著驤的手,也不問是否不妥,直接操起南境鄉音同著驤問長問短。一時間,鶯鳴悠揚燕啼婉轉,兄弟兩個一問一答聊得恍入無人之境。

本是賞心悅目又兼利耳的情景,已將獨孤澹、英琭擱置一旁。獨孤澹是早已經歷,對此情形不過攤手一笑。“這兄弟兩個自小就如此,湊到一處如是一對小鳥兒也似,吱吱喳喳的,我早習慣。”英琭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陰:“是麼,我怕是習慣不來。”

捏著酒盅抿了一口酒,英琭不覺間泛起酸:當著夫君與人拉拉扯扯倒罷了,居然還操著這麼一口鳥語啁啾的鄉音,與人大說私房話,當我是死的麼!回頭與獨孤澹碰了下杯,促狹揶揄道:“依小弟看來,倒是擎韜兄慣壞了某人。不然,你我兩家東道王爵又怎會生生被曬在一旁成了壓卓蝶兒。”將酒仰頭飲盡,隨之捏起一根筷子敲了下食碟,陰笑道:“兩位當著東道說私話,於理不合吧?”

驤起身持了富貴團花銼金壺,分別為英琭、獨孤澹斟上酒,解釋道:“琛哥與我講的是關於他在奉節養病的情形,想來兩位兄臺未必有興趣再聽。”

“在場四人既然坐在同一桌前,便不存什麼興趣不興趣的分別。”英琭將剛斟上的就一飲而盡,催著驤再湊回來為之斟滿,藉機在其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好話不避人,避人沒好話。”

驤只當沒聽見故意打岔:“今晨主公與驤打賭約稱:若我仔細裝扮必然輕易混過。現下情形,主公合該服輸吧?莫如由琛哥解說其中巧宗兒,免得日後道我故意賣破綻。”

謝琛放下銀箸怡然一笑:“其實簡單。儀光所配之香,乃是當年為緩解其胃虛,請藥石名家研製。那配料先不去說,便是那香薰燃之後,香味淡而悠遠可至多日不散;得與之近身交接者亦會隨之或有沾染。”

面上聽謝琛那裡講述著,驤假意低頭撥弄魚刺,卻在桌下往英琭腳上使勁踩了兩下。心間暗氣,昨夜衣物薰香之時,這惡人非要纏上來廝磨不休。起更時才與之擠著一處睡下。孰料今日就現世現報一般被人捉了破綻。

謝琛比之驤對於英琭的瞭解,自是淺的太多。交談話題大開未幾,謝琛的敘述就把某人的內燥又逗起來。

不和之事皆來自天相方位。天相都護主座與其知府林箏,相處甚為相得,導致其麾下另一坐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