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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羅鍇頗有頻遭彈壓極不得志之嘆;因之急於尋機會一展身手。此番榷商議壇,羅鍇求得騏王之教,出任天相榷商主持。然而偏在此間,雲州知府慕超之妻羅氏,因產後情緒鬱結終至不治病故。慕超因此來信辭卻了本次赴會···

謝琛話音未落,驤指間的銀箸,噠的一聲,碰在了食碟邊上。隨之聽到英琭陰森森的念道:“哦,情緒鬱結而亡?哼···算她跑得快!”說罷將杯中酒飲盡,手指一錯將酒盅捻做幾瓣。

獨孤澹見謝琛放下銀箸,明顯是欲行理論的趨勢,隨手擱下杯箸,向主家詢問:東青之所的所在。謝琛覷見獨孤澹丟眼色給他,亦隨之起身同行。

“神佛保佑,你總算是未圖一時之快,將事情盡數倒出來。芷璘,稍後歸座,再勿要言及與羅氏相關的話題;更不要追問儀光目下居在之處,不然放之真要端茶送客了。”獨孤澹獨孤澹洗著手,對屏風後正行如廁的謝琛囑咐道。——“儂適才看出些什麼?”謝琛整了衣衫轉身出來,到水盆前撩水洗手。

“我與放之相交二十餘年,知之甚深。據我方才所見,這二人的交情,斷非僅有君臣情分。玉面玄鵬倨傲奪人,便是王侯貴戚亦不能得其折節下交。可你看他適才對儀光的態度,交情端是深得很呢~~~”——“此言豈是儂這等身份亂講,更遑論儀光之於你我情同手足。”謝琛險險岔了氣,只將袖子往獨孤澹身上一摔。

獨孤澹不以為忤,只是豎起一個手指,提示謝琛噤聲“你若不信,稍後歸座,便留意他二人彼此間眉目閃爍動作。唯其一點務必信我:這層紗下究竟掩蓋著甚樣的情愫交情,都不要說破的好。我料到,但凡將其現下真實身份坦白之日,亦是鬼見愁劃定其底限之時。但那樣必是彼此都覺狼狽。”

謝琛就著獨孤澹遞來的手巾擦了手,思忖了片刻點頭:“也罷,便依儂計較。我是難以想象,儀光那麼驕傲清冷的人兒,如何受得了英琭呢~~~”

獨孤澹未作附和,只是伸手作請,二人步履款款折回。面上雖不言心中則暗暗計較:那人對鳳郎執情,怕是自侯府壽宴時竟已有之。若非此,當時尚京城已被攪得沸反盈天,說不得就是他暴怒之下為鳳郎報仇雪恨了。至於他如何戛然收手,且是決然坐壁旁觀之態,亦可推想必是鳳郎在旁勸阻之功。

兩人轉回接近門口時,有意提高說笑聲音。便是如此亦還是瞥見英琭正親自動手,為另一位佈菜;且不忘記半做玩笑的申斥一句:“不準剩,必要吃完才好。”在覷見獨孤澹謝琛現身一瞬,英琭坐正身形。但門口的兩個人都覺察到,驤的座位亦是明顯遠離了謝琛,改為靠近英琭一側。

勢至於此,再無需贅言。遂即歸座重整杯盤,添菜斟酒其樂融融。

獨孤澹有意問起了志銳六年末,至懷義二年初,英琭異乎反常的休眠式靜默。英琭聞言哈哈一笑,解說道:“得益於儀光首次和親咸寧時,我與之推心長談。當時他勸我,恆於戰後二十年,方才得歸平靜,亟需適時養息民生。其言甚合我意,我自是從善如流。次之緣由亦不妨實說:其時儀光正在垂危之際,我的心緒亦是欠佳。什麼鋤奸撫忠、仗義討逆之類,一概懶於理會。幸在不久之後,儀光傷情卓見起色,並應我赤誠相邀留在西恆。得有良師益友在旁,自然好於那些刀兵血腥之事千萬倍。故而,火中取栗之類的事就由他人作好了,我好生過幾天安生日子,豈不是既利於自家養息,又助於外界靜心安神的兩全之舉麼!”

謝琛禁不住向獨孤澹望去一眼。獨孤澹自然也讀出那一望之中的意思:果如你所料,好險~~。

午膳用罷,應主人之邀轉至在淵堂前,繼續品茶歡談。

在淵堂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