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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調養,才終於使得謝琛康復如初。而在此之前,蕭宇的針灸封脈之法,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原是如此···難怪···”英琭低聲唸叨了一句,隨即低頭品茶。獨孤澹按下茶盞回頭問:“放之說‘難怪’,所指何意?”

“當時我也聽聞到呈平與芷璘中毒之事,思量著人送醫藥去往尚京,相助於儀光。另則,我對儀光的功夫亦是有數,以為再是不濟,斷不至於被那腌臢宵小們折辱,怎知其後得聞訊息,竟真是束手就擒一般窩囊。如今才得正解,原來竟是有人藉著他內力耗損之際,又以家人安危相要挾,迫他拼死就擒,真真是可恨之極!”一掌拍在案上,手邊的茶盞託碟卡一聲,裂作兩半卻仍架在茶盞下。

英琭這番憤慨是十足真切。回憶起前時解毒救治的日日夜夜,更不禁咬牙切齒。繼而聯想起那玉白的身體上,曾經著了奔雷掌留下暗紅透著青紫的掌印,以及後來,被絆著鐵絲的牛皮鞭刮開的,被鐵釘洞穿過血肉模糊的傷口···英琭記得自己當時心境只有兩個字——殺人。

好在是有侍從過來,稟報酒宴齊備,將場面轉換開。三人整肅心情步履款款來至擺宴的在暢軒內。分明看到桌上擺了四分餐具。居於商團正使身份的唐劭今日壓根就未露面,多擺的餐具顯然不是給他的。獨孤澹和謝琛不約而同看向英琭,難不成西恆國主是攜新婚燕爾之人同來。

英琭怡然一笑:“此番出行,有亦臣亦友之人隨行。無奈此君素日體質孱弱,又經車馬勞頓有些精力不濟。故特許他不需隨駕。適才已著人去請他過來。少時自是引薦與兩位認識。”

“前往咸寧遞送公文的信使也曾回報稱,國主駕前欣得才俊,頗得信重,拜為紫薇閣學士。只是難得一睹真容。但不知此番得見之人是此君否?”獨孤澹一面應對著,一面藉著袍袖掩蓋,將手抵在謝琛手裡。很快覺出謝琛在其掌心中寫了四個字:薰香有異。

未經半刻有人姍姍而來。一襲青金色長袍,腰帶上的赤薇色燈籠穗隨著步子迎風飄擺。看其身形明顯清癯,配著清俊的面容,頗有林下飄舉之風。來至檻下,舒攏兩袖端禮當胸,朝著室內立著的三人分別微躬一禮。

“愛卿快來入座。卿家姍姍來遲,少時倒要多敬貴客兩倍一表歉意喲。”英琭好不自然自在的含笑招呼著。“這位便是我前時新得良知摯友,紫薇閣學士鳳琳公子。”

謝琛目下因為驚愕越積越多,幾乎聽不到其他。此人任職名號紫薇閣學士,兩位主家今日所著服色,顯然是有意應著紫薇的色彩……赤薇色和翠微色。作為一方之主,就著臣子喜好穿衣,簡直是天書奇談。方一晃神間,那人撩袍襟邁步進入,一團淡而幽然的菡萏香習習而過,謝琛當即堅定了心間猜測。

謝琛有意放緩入座,轉身與來人和顏還禮:“久聞紫薇學士之名,著實令琛仰慕。今日得見幸何如之;鳳學士有禮。”說話間不待對方撤身,已搶步上前探手牽住其衣袖:“儀光,儂迫於無奈行詐死之計脫困,如何長期要將為兄瞞在其中。儂可曉得為兄因當日拖累於你,難於施展所長,身陷囹圄遭受酷刑,真恨不能替,愧不欲死,痛斷肝腸···賢弟,為兄的心都要痛死了,你便應我一聲可好?”

言已至此,如何再做推辭躲避,英琭暗暗向對面點點頭。驤長呼了一口氣,抬手從臉上揭下面具,重新端禮致意道:“詐死瞞名之計,乃是出於驤一人之念。竊以為得於暗處窺見兄弟故友安好,以慰思念之苦。孰料還是未能瞞過琛哥慧眼銳利。”

謝琛捉住驤的兩手展開於眼前,輕輕摸索著掌心的疤痕,止不住淚眼婆娑。“驤弟···可令儂受苦了。如今想來,便是將奸人碎屍萬段也難消心頭之恨···卻弗知如今驤弟可還安好···?”隨後已經以衣袖擋著臉哽咽難言。

獨孤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