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得吊死在那棵歪脖樹上?”燕生,“就是能買著便宜點的電視怎麼運出來?那鬼地方連火車都沒有。”
“飛機運”。我給吃得很秀氣的張璐布了一匙菜,“你多吃。”
“我在吃呢。這菜是純粹的北方菜嗎?”
“多少有點串味,真正的北方菜北這麼好吃。”
“人家給運嗎?那麼一大堆,你民航有關係?”
“火線‘套磁’唄。這不是主要問題,關鍵是飛機票。”
“要為你們發愁買不著飛機票,”張璐插話說,“我可以想想辦法。”
“真的?你有什麼路子?”
“你別管了,反正能給你買著就是了。”張璐笑著說,“不就是幾張飛機票嘛。”
“吃菜呼菜。”我殷勤地給張璐夾菜,得意地望著燕生和李白玲,“這下問題解決了。”
張燕生和李白玲並不象我那麼高興,只是說:“能買著當然好。可是,”李白玲問張璐。“今天都這麼晚了,買明天的票來得及嗎?人家跟我說可是都賣出去了。”
“他們一般都留機動票的。”張璐說,“吃完飯我就去售票處。”
李白玲無奈說:“應該先找你,我沒想到你還有那麼野的路子,下回我飛翔票也找你。”
“好的。”
李白玲白了張璐一眼。”
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吃上的老邱酒足飯飽,點上一支菸,用力吸上一口,吐有濃郁不散的煙霧。順我:“到地兒能立刻見著現貨嗎?”
“能。”我冷談地說,“我都安排好了。不但電視,車也有。
了徐光濤說他那邊一切順利,估計明後天我們就能收到他車已買下的電視。我叫他車一買下就拍電報。”
“那太好了。”老邱滿意了,嘬著牙花子左顧右盼看餐廳女招待裹著旗袍的屁股。
我掃了眼李白玲和張燕生,他們若無其事地喝著杯裡最後幾口酒,坦然看著我。
“你買三張票吧。”張燕生對張璐說,“我也去。”
“你去幹嗎?”我農科所地問。”
“玩玩唄。”張燕生嬉皮笑臉地說,“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待著也沒勁。我還沒去過那個地方呢。”
“其實那兒也沒什麼可玩的。”我扭頭問張璐,“吃好了嗎?”
正是喝湯的張璐連連點頭,就下調羹:“吃好了。”
“那咱們走。”
“好。”
張璐站起身,我們也都站起身往外走。張璐說她還要去趟趟沒關係室。我們幾個站出酒樓門等她,我對他們說我和張璐去飛翔你們先回去。燕生笑說你別憋著害人家姑娘。我說沒那事,我們不過去買票。李白玲小聲問我晚上去不去她那兒,我說不去了,明天要上路,晚上早點睡。我不知道她是否感到失望,從她臉上什麼也看不出。張璐從盥洗室出來,燕生開玩笑似地指著我對她說:“留點神,這人可是流氓。”
“不怕。”張璐純真一笑,跟我走了。”
我們在民航售票處利地搞到了兩張機票。張璐找的是一個同學的母親,客運室的負責人。她顯然十分信任、喜歡張璐,甚至沒要我的介紹信和工作證。這位和善的中年婦女還為我們出主意去機場搞第三張票,我對搞第三張票本不積極,她卻主動為我給機場值機室的負責人寫了張便條,上面稱我為好的“親戚”。
“這個關係實在太重要了。”回去的路上,我在計程車裡對張璐說,“以後買機票我可全找你了。”
“好吧。”張璐說,“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找這個阿姨辦事。
要不是你們那麼急,我們招待所也可以訂票。”
“你不要把這個關係暴露給別人。”我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