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三十幾歲的,不過都是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這時見了洪老太來問,便有一個面容略和藹些的,上前笑道:“這位婆婆,我們是來找一個人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我們聽說你家撿了一個小姑娘,我聽這位大嫂說那小姑娘的相貌確實象我們要找的人,而且我們要找的人也叫做花苗,我們想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便想來看看。”
洪老太聽了驚疑不定,顫著聲音問道:“那你們是她什麼人哪?”
那個年青人道:“那個花苗是我們的小師妹,我們是開鏢局子裡的鏢師,因著我們師父花鏢頭半年前朝小師妹發了脾氣,把她罵了一頓,我們小師妹就揹著我們不知道離家出走了,我們找了她大半年也沒找著,後來還是聽說她一向喜歡這京城裡的繁華,就順便趁著往京城裡押鏢的時候來探訪探訪,我們都來了三四次京城,每次都沒有訊息,這次走到你們這村裡便聽說有個小姑娘在山裡被你們二老撿了回來,我們聽她們說的倒和我們小師妹有個七八分象,才來問問的。”
洪老太聽了這才明白,原來敢情自己撿來的小苗子很有可能是大鏢局的小姐。她這樣一想,又害怕了,便一五一十將花苗早上隨著眾孩子去山裡打斑鳩卻不見了人的事情說了。那幾個鏢師聽了大吃一驚,若是小師妹真的在這裡不見了,想來回去師父定會責怪他們辦事不力的。
於是幾個人便隨著洪老太上了山,卻還是遍搜了也沒見著半個人影。那洪氏因著知道了花苗的真實身份,想著自己爹孃撿了這樣一個野丫頭沒想到卻是個鏢局裡的大小姐,那就如同摔了一跤撿了個金元寶一樣,那份子喜悅簡直沒法說了,她此時見了花苗不見了,便突然想起昨天花苗說起有兩個書院裡的學生給她東西的事兒來。她想著在這些鏢師面前兒賣個好,將來也著實得些好處,便拖了那個面容和藹些的鏢師到一邊去,將昨天聽來的事情滴水不漏的說了一遍。
那鏢師一聽,想著也許花苗是去書院找那個書生去了,便幾個人快步往書院裡來。他們哪曾想到,就在他們來這村裡的前一個時辰,另有一幫子人也在這裡找尋花苗,而且此時的花苗便被這些人給綁了手腳嘴裡堵了手帕子放在一頂轎子裡,飛快的往城裡來。
那花苗本是在山裡尋找斑鳩的,哪料到自己不只得路,一個人走到樹林子深處去了,她怕自己迷了路出不來,便掉頭剛想往回走,就在這個時候,背後有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過來,她猛回頭人還沒看清呢,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然後就手腳捆上了布條,眼睛也給蒙上了,花苗氣得想破口大罵,無奈那些人將她的嘴裡也塞了柔軟的絹帕,害她喊也喊不出來。
那些人將花苗放到轎子裡坐好,將轎門兒嚴嚴實實的關上了,任她在裡面怎樣蹦達胡鬧也只當聽不見,只顧著回去跟主子交任務。那花苗無論在橋子裡怎樣掙扎也無濟無事,只得暗恨自己以前在鏢局子時為什麼不好好的學功夫,只顧著貪玩兒,身上那幾下三角貓式的把式根本不頂用。若是她有大哥那樣的功夫在身上,還怕這幾個大漢不成。可是這會子她後悔也不頂用了,這幾個人她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但是她們這樣綁了自己,怕是知道自己是四海鏢局當家的花平的女兒,莫不是這些人是佔山的強盜,綁了她來跟她爹要贖金的?不過他們若真是這樣可是打錯了算盤了,她如今早在半年前就跟她爹斷了父女關係啦,拿她跟她爹要錢怕是一文錢也要不來。
花苗心裡只顧著胡思亂想著,身上被綁得粽子似的,只得任著人家抬著轎子也不知行了多遠,她眼珠一轉想上一個計策來,在轎裡面拼命的踢著轎門。那轎子外面的五六個漢子聽她在裡面踢門,怕是她有什麼事情,便停了轎開啟轎門,將她嘴裡的布帕暫時拿了下來,好讓她說話。
花苗跺著轎底,張口便道:“咳,你們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