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苗說了想買些肥肉回家煉油,還想弄幾把蔬菜,其中一個婦人笑道:“這時候天晚了,那些有菜的都回家去了,我家裡還有今天現從地裡摘回來的菜,想是做了晚飯還能剩些,我回家拿了給你罷。”
說著,那婦人便起身回了一戶人家,過了片刻功夫。她捧了一抱蔬菜出來。其中有兩個大蘿蔔、兩小棵青菜,半把子菠菜,還有十來根蔥,她走到花苗眼前笑道:“就是這些,你拿去罷。”
花苗接了過來笑著道:“嬸子,這些東西怎麼個演算法?我應當給多少錢?”
那婦人笑道:“給啥錢?我也是看你是個好姑娘,整天拾荒怪可憐的,比那個不要臉的洪氏對那老兩口還孝順,不過是幾把子自家地裡的青菜,你就拿回去家吃罷,多了我也沒有了。”
花苗又謝了她幾聲。又花了十個錢從那屠戶媳婦那裡把那塊肥豬肉買了回來,準備拿回家去煉油來吃。她剛走回去,洪老太看了她手裡的東西,笑道:“喲,這豬肉真是肥,只是都煉了油了,這青菜只有幹炒了。”
花苗笑道:“那還不簡單麼?咱們先把先把肥肉煉好了油,蘿蔔青菜菠菜煮它個一鍋爛。有的是蔥蒜,開鍋的時候,切些蔥花蒜花,還有香氣呢。做出來吃著也不比那大肉大魚的差啊?”
兩個人這便興高采烈的在廚房大鍋裡煉了半小罐子的豬油來,這時那對面兒鄰家的女孩兒來找花苗,邀她明日和村裡其它幾個小孩子一起進山裡打斑鳩去。花苗聽說是要去打斑鳩,忙點頭應承了。
她們這村裡後面的山上,常是有斑鳩出沒的。村人常沒事做了打山雞的籠子,來捉了斑鳩來吃。村人做得這種打斑鳩的籠子,卻是內外兩層,裡層就關了一隻馴服了的斑鳩做誘餌,用細鐵線攔住了。外面一層,是敞著的,上面撐著有鐵絲拴著的網,籠子四周都用層層樹葉子遮了。要捉它時,聽到哪裡有斑鳩叫時,就把打籠掛在樹上。斑鳩這東西,好同類相殘,籠子裡的斑鳩,聽到外面有同種叫,它也在籠子裡叫,向外挑釁,哪個斑鳩若是要跑來打架,一碰到機紐,就罩在網子裡頭了。這斑鳩的肉,非常的鮮嫩,打著三個四個,就可以炒上一大鍋子。因此,這村人經常就打了斑鳩來吃。
花苗遇上有人邀著打斑鳩這樣的事情,那是滿可以不去拾荒了。她晚上便早早的睡下了。第二日一清早便在山腳下等著那五六個夥伴一起往山上來。因為這山裡前後的樹林子裡,斑鳩很多,她們這些半大孩子也只是這打斑鳩的人群中的一員,她們將那樹林走遍了,也不曾掛上一次打籠。這些孩子們也就十分失望,也有些不甘心,便分散了大家去分頭兒找斑鳩的影蹤去了。
結果尋了半天,也沒見一點影子。這些孩子便失了信心,各自都要回家去,誰料到竟不見了花苗的影子。她們起時還以為花苗是自己先回家了,豈料她們回了洪家一問,卻知道花苗根本沒有回來。洪老太一聽吃了一驚,怕是花苗不熟悉山裡的路迷了路還不要緊,要是失腳掉進了陷野獸的陷坑裡去,可是要受傷的。
洪老丈聽了花苗在山裡打斑鳩沒了蹤影,也著了急,洪老太便求了那些跟花苗一起去打斑鳩的小子,讓她們帶著自己再上山裡去找找。那些孩子也怕花苗出了事情,便帶著洪老太上山來尋了個遍,無奈那花苗就象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就是沒有一點痕跡。
那洪老太無奈回了家裡,長吁短嘆,就是不明白一個活生生的小姑娘怎麼就在山裡沒了影兒了,這時卻聽得門外的門板打得轟轟作響,洪老太出門一看,卻原來是洪氏帶著幾個膀大腰粗的年輕漢子站在門口。那洪氏見了洪老太便直衝進來門裡道:“娘,小苗子呢?”
洪老太見她女兒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道:“你這是做什麼?他...他們又是誰?”
那幾個年輕的漢子裡面有二十幾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