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那樣的美麗動人。
風未嵐從窗中望去,在海棠花樹下盤坐的雪海,身影都籠罩在淺淺的光暈下,恍恍惚惚的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看著她展開信封那樣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動作,風未嵐胸中一口氣堵得欲上不得,欲下不能,良久風未嵐長長地嘆了口氣,心中的傷感卻無論如何都不能說給別人知曉,尤其是雪海,一同出行了一段時日,風未嵐是清楚地知道了他的那個侄女雪海到底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雖然在有些方面顯得稚嫩甚至是幼稚,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掩蓋她與生俱來的天賦奇才。若任何一位師長得遇這樣的良材美質都會欣喜若狂,但是他不會,他這一生遇見了太多的美質良材,但是這些人無疑是經歷了千磨萬礪之後才風華顯露。過程太痛苦,他捨不得雪海也經受同樣的磨難。
因為雪海天資聰穎,舉一反三,又是那樣的敏銳,風未嵐很多事情都只能藏在心裡,不能對雪海說因為她會從他的話語中尋找蛛絲馬跡,從而抽絲剝繭的還原出故事的真相,那些本該隨時間的流逝而塵封的故事;不能對莫昭說,因為他已經知道的足夠多。
雪海看上去對君無痕的喜歡已經足夠危險,但是無論他心裡是怎樣的不願意雪海在淪陷下去,心中的言語組織了千百遍,可話到臨頭才知曉要說出口是那般的困難,所以一直就那麼拖著。如今見雪海那樣歡喜的模樣,心中愈加難過。哪怕沒有看清楚雪海的表情,但很多東西都可以從細微的動作中推測出來的,那樣明顯的歡喜、珍惜想裝作不知道都難。
莫昭從屋外端著湯藥進來,見他家主子在窗邊,就知道主子心中想的是什麼,但就他自己而言,覺得主子有些大驚小怪了,只是不能明著說,雪海小姐與君家公子那是多麼般配的一對,為什麼主子就是不甚滿意呢?更何況未來還有那麼久遠,何必擠在這一時半刻想,莫昭搖了搖頭不再去想,主子們的事情不需要他這個護衛多嘴。
“先生,該喝藥了。”莫昭輕輕地走過去,將藥碗遞上,清水也備好了。
風未嵐瞥了一眼黑漆漆的藥汁,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將藥碗接過一口一口的喝盡。
······
雪海將信中無痕所敘之事,在心中梳理了一遍,確定再無遺漏之後,才將信小心的收好,那樣的態度仿若那是她一生最珍貴的寶物,就連她自己更是珍愛無比。
將信收好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青梵信中所說的所提倡的蹴鞠彷彿就是曾經風靡世界的足球吧!雪海瞬間就想起來了,在曾經的學生時代,青梵他好像就很喜歡這一項運動,只是雪海一想到曾經她連跑500米都直喘氣,現在都可以去競逐曾經的世界冠軍了,更何況是青梵,只是雪海到底覺得彆扭,青梵與那些人同場競技就好像是在欺負人一般,終究還是有些的觀念根深蒂固的存在於她的腦海中。
雪海端過矮几上的茶杯,一口氣喝乾。心中到底長舒了口氣,看來他不論是在什麼地方都是那樣的引人注目,只是一想到就像曾經那樣女子的看見他就像蜜兒見了花兒一樣黏在青梵的身上,雪海的好心情瞬間就去了一半,雖然知道青梵絕對不會動容,但到底心生介意。青梵是她的,別人怎麼可以覬覦!
…不過,到底還是為青梵如此出色生出喜悅。
······
“舅舅,可曾喝藥了。”進的房內,雪海的眼睛就自覺的去尋找那個丰神俊秀、容顏如玉,格外的時間鍾愛的男子,見到風未嵐站在紫檀木桌案前,立馬就湊了過去。
也許風未嵐自己不曾察覺,他在病倒之後,形容愈加疏離,人也少了幾分煙火,除眼底深處的那一點執念外,整個人彷彿要飄然物外,不染塵埃,羽化登仙了,雪海一見之後心中憂慮徒生,但卻毫無一點辦法,只得時時守著,但凡他清醒的時候,決不讓他自己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