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段,離入洞房都還遠著呢,更別說抱孩子了。再者說張三姑娘今年才十三歲,如果茅廁君不想做禽獸的話,怎麼也得等到小姑娘及笄才能圓房。
而且他與張家結親又屬於政治聯姻,都得彼此敬重著點,怎麼也不好做出這邊小王妃進門拜堂,那邊小妾請產婆生孩子的熱鬧事情。
如此一來,生孩子更得是好幾年後的事情了,也怨不得宋太后要紅眼了。
不過綠籬有孕,太皇太后倒是很高興。
綠籬往太皇太后那跑得勤,嘴上也討喜,老太太本來就對她印象不錯,這回一看她肚子又爭氣,心裡更是喜歡上了,特意派了人去趙王府傳話給綠籬:頭幾個月那都不許去,也不用進宮給我請安,先把身子養壯了再說!
如此一來,綠籬再沒借口進宮來看我了,聽說當天夜裡就抹了眼淚。
說這話的時候,趙王依舊是蹲在我興聖宮後殿的廊下,一臉的無可奈何。
我用雙手架著葳兒站在地上,看著寫意在一邊用去了頭尾的小魚喂貓。
葳兒嘴裡依依呀呀地叫著,掙扎著伸出短粗的小腿去踢那貓兒。她人雖小,勁頭倒是很大,一會功夫就把我累了一身的汗。
我正有些煩躁,就聽著旁邊的趙王又幽幽嘆道:“我是真服了綠籬那丫頭了,你說她那眼淚怎麼來得就那麼快呢?只要手帕子往外這麼一掏,眼圈立刻就紅,緊接著眼淚就下來了!”
其實這事我一開始的時候也很驚歎,不過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安慰趙王道:“沒事,小姑娘都那樣。”
趙王奇道:“都那樣?”
我點點頭,轉過臉去吩咐寫意,“寫意,哭一個趙王看看。”
寫意先是一愣,眼圈立刻就紅了,淚汪汪地控訴我道:“娘娘盡欺負人,奴婢又不像綠籬姐姐那般動不動就哭。”
我面色如常,轉回頭去看趙王,“哪,見到了吧?都這樣。”
趙王佩服地點了點頭。
寫意抹乾了眼淚,繼續淡定地喂貓去了。
葳兒又開始在我懷裡掙扎,還想著去踢那貓一腳。
我一邊用手堅定地把她抱在懷裡,一邊問趙王道:“就瞧你表現的那樣,我原以為你會為江氏守身的。”
趙王苦著臉說道:“皇嫂,那不都過去的事了嗎?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成麼?”
我點點頭,停了停,又繼續說道:“你既然把綠籬拆了封,可就不能給我退貨了啊。”
趙王微微張著嘴,滿臉的驚愕,半天沒能說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又與我說道:“皇嫂也去趟福緣寺吧。”
我實在是被葳兒折騰煩了,就把她轉手給了乳孃,叫乳孃帶著她回屋裡去玩,又吩咐了寫意把貓抱走,然後才轉頭看趙王,問道:“你說我現在去福緣寺,合適嗎?”
趙王認真地想了想,回答我道:“挺合適的。”
我遲疑了一下,又問他道:“皇上那裡……會不會多想?”
趙王笑道:“臣弟覺得應該不會,若是會,他也就不會隔三差五地就來皇嫂宮裡了。”
我思量了一下,認同地點了點頭,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齊晟既然常來睡我,就應該想到我有可能會懷孕這事。俗話說得好,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更別說這整天趟水的。
第二天,正好是齊晟來我宮裡的日子,我琢磨著男人在床上最好糊弄了,於是很是積極主動地勾引他滾了床單,然後趁著他筋疲力盡閉著眼昏昏欲睡的當頭,委婉地向他表達了我想去福緣寺上香的願望。
我本想著讓齊晟糊里糊塗地點了頭,沒想到他聽了反而是精神了起來,睜開了眼稍稍有些意外地看向我,問道:“你想去福緣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