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又生了公主,腫麼辦?
☆、第 70 章
綠籬這裡盼著我能夠椒房獨寵,齊晟那裡卻又開始了輪宮留宿,而且還比以前積極了些,三天裡頭有兩天會宿在後宮。後宮嬪妃本就不多,齊晟又像是有意突出我皇后的地位,於是,隔上幾天就能輪到興聖宮一次。
我本著“床上要積極肯幹,床下要任勞任怨”的工作態度,認真地做著“皇后”這份工作。
可沒想到齊晟竟然比我還要敬業,在床上從來都是積極主動,勤勤懇懇,絕不耍滑偷懶,能做兩次的時候從來不做一次。
這樣的工作態度著實叫人臉紅。
我越發覺得齊晟也挺不容易的,白天披上龍袍做皇帝精疲力盡,夜裡脫了龍袍做牛郎力疲精盡。為了後宮和諧,不管每天有雨沒雨都得被人擰出一些水來。這樣下去,怕是早晚有一天步了先帝的後塵。
這樣一想,我就有點心軟,一天夜裡趁著中場休息的空,勸他道:“要是覺得累,就歇歇吧,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更別說這宮裡還這麼多塊地,哪能就都耕透了,也別太難為自己了,我想她們也能理解的。”
齊晟被我說得愣了一愣,不知為何忽地就惱怒了起來,把我揉過來搓過去好一番折騰,最後將我死死地壓在床邊,雙手緊扣了我的手,啞聲問道:“張芃芃,你就這麼想氣死我?”
說完就低下頭來粗暴地吻了下來,連我嘴唇都給磕破了。
事後我摸著自己破皮腫脹的嘴唇,真心覺得自己是好心沒好報。
時間進入四月,天氣開始熱了起來,宮女們的衣衫越換越薄,宮中空氣中荷爾蒙的味道也越來越濃。我原想著齊晟這陣子巡宮巡得這樣勤快,黃氏等人的閨怨差不多也該沒了,可沒想著她們幾個見我的時候仍都是斂眉垂眼,委屈地跟小媳婦似的。
憑良心說,我真是覺得齊晟在床上已經夠努力了,這幫子女人有些得隴望蜀了。
待到五月間,雲西的平叛之戰打得越發激烈起來,朝廷裡光戰報一日裡就能收到十好幾份,還都是六百里加急的,齊晟政務纏身,再沒那麼多時間來後宮了,除了隔幾天會往我宮裡來睡一宿外,大多時候是把黃氏等嬪妃召到大明宮去侍寢。而且做派也越來越朝著傳統帝王去了,忙的時候三五天不近女色,興頭上來的時候,一夜裡召倆,前半夜一個,後半夜一個,跟趕任務一般。
此等情形,我前世只在電視劇裡看過。
對於他這等行徑,我十分地不齒,作為曾受過二十年現代教育的原新青年,我唾棄他這種侮辱女性的行為!
黃氏等人想必也應是不情願的,誰願意睡一半被人從被窩裡拎出來送走啊,就算現在天氣不冷了,可這覺也睡不好啊。折騰半宿,也難怪第二天的臉色會隱含三分委屈。
不過,總得來說宮中還算平靜。
綠籬隔上幾天就會藉著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的機會來我宮裡轉一圈,順便給我送些小兒衣物來。
我肚子卻是一直沒有動靜,我也說不清是喜是憂,綠籬便給我出主意道:“娘娘請尊送子觀音來吧,奴婢聽說翠山福緣寺那邊是極靈的,要不奴婢替娘娘去拜一拜?”
我不忍心拂了綠籬姑娘的一片好意,便點了點頭。
綠籬精神抖擻地出了宮門,五月底的時候,她就被診出懷有身孕來了。
我得到這信時都有些愣,第一個念頭就是翠山福緣寺的菩薩果然靈驗,第二個想法是菩薩也不容易,工作太忙了,偶爾失誤一次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說宋太后聽了這訊息眼睛都紅了,當天就把茅廁君拎宮裡好一頓訓,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都說出來了。
其實茅廁君也挺無奈的,他與張三姑娘那裡才進行到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