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下搶劫的,劫完財,還拿刀子抵著那女人要劫色,我哪能不管啊,上去就動手了,把那倆流氓打趴下了,結果後腦勺上捱了一下子。
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人家這是在唱雙簧大我呢,倒地前,我還看了看那女人,竟然是個戴著假髮,穿了女人衣服的爺們。
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他們想殺我,弄這麼多道道,還把我扔河道中間等我自己掉下去淹死,還給我老季灌了送行酒,你說他們圖個啥?一群腦袋被驢踢了的貨!帶累得我老季棄腳保身,老季要知道是誰這麼不要臉整我,我非弄得他哭喊娘,然後再把人丟進鱷魚池子裡飼料不可!”
人家的腦袋被驢踢了?
“季海,我看是你的腦袋才被踢了。連個女人男人都分不出來,看都不看清楚就衝上去動手,你這眼是不是瞎啊?”
季海瞬間蔫瓜了,不停地伸手揉著先前被釺擔杵痛了的腦側,“那,那個人看身形確實像個女的啊,長髮飄飄,一身洗得泛白的粗布衣裳,也掩不住那好身段兒,該冒的冒出來了,臉上還搽了脂粉,叫救命的時候確實是個女聲兒,聽著就覺得她可憐。
是,我是想著救個女的,要是能扒拉扒拉的拉回屋,那可是美事兒。奶奶個熊的,這天上果然不會掉餅子。
我,我要不是暈倒之前強撐著回頭看,也看不到她那褲子裡有一團東西也是鼓鼓囊囊的,而且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他用男人的聲音說話了。
當時……噁心得想去吃屎!這可是我老季這一輩子都洗涮不掉的奇恥大辱了。”
徐衛國哼了一聲,一腳又把他的假腿兒給他踢回去了,“裝上你的假傢伙。你有一個假腿,被一個假女人騙了一次不算太恥辱。人知恥就會後勇,走,回屋,我有正經事找你說。你在冰水裡泡了這麼久,想必也清醒了。”
季海就老老實實的把義肢裝好了,然後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又把浸透了水的襖子脫下來,擰了擰水,然後提拎在手裡,打頭帶著徐衛國朝小院走。
阿平扛著釺擔,走在後頭。
三人回到小院中時,金花已經把床單晾到了曬衣繩上,正在撣邊邊角角,左拉拉,右扯扯,這樣拉扯一下子,棉布的床單曬乾之後才不容易皺成鹹菜乾。
金花是個十分會來事兒的女人,潑辣又敢說,眼珠打了個轉,就直接喊徐衛國大師傅,喊季海二師傅,把季海喊得一愣一愣的,回頭盯著徐衛國,疑惑地問:“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金花就眼巴巴地看著徐衛國,“大師傅,不能說話不說話吧?不能吧?阿平,阿平,你快來,準備好磕頭。”
阿平原本扛著釺擔正要進門,這被金花一催就著了急,那釺擔就橫著門,卡了一下,差點把全擋摔下去。
他又把釺擔豎起來,終於進了院子,放下釺擔之後,那膝蓋就要往下彎了。
徐衛國頭大無比地點了點頭,“季海,這小夫妻想學點傍身的功夫,阿平想當雜技團的臺柱子,你有空就教倆招兒。我近來事忙,顧不過來了。那個,阿平,金花,我季海有事要商量,你們把好門,別讓人靠近季海這間屋子。”
金花看事成了,就脆生生地應了聲兒,“大師傅二師傅你們放心,我們倆一定看好門。我飯已經做上了,師傅們商量完事情就記得早點出來吃飯哈。”
徐衛國和季海進屋之後就把門關嚴實了,徐衛國把季海屋內邊邊角角又搜尋了一遍,排除了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這才開口道:“你被開除這事詳細說一說,那兩隻丟失的羚羊上可能背了命案在。”
季海瞪大了眼,剛要扯著嗓子說話,徐衛國就瞪了他一眼,他立馬又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什麼?羚羊頂死人了?”
“受害者屍體已經下葬,但是公安檢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