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避出來做些活。”
“話不能這麼說,你與江千戶本就相熟,兩家還是世交,有你在那裡,說鎬也容易些。”宮氏笑得有些曖昧。
陳氏一聽就板起臉道:“二嫂子這話我聽不懂,也不想聽,你自便吧!”轉身就要走宮氏連忙拉住她:“好弟妹,是我說錯了,你別惱,往後我再不說就是。”
陳氏臉上惱意未消,雖住了腳,卻還是淡淡的:“三丫頭已經把菜送回去了,我還要去鎮上一趟,買些酒食這就先走了。”
“三弟妹!”宮氏有些急了,“我都給你賠不是了,你還想怎麼著?別急著走,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陳氏有些啼笑皆非,卻不打算與她多糾纏:“二嫂要問什麼事?”
“是這樣的……”宮氏把鍾玉榮問的事添添減減,略作修改,把嚴重程度大為減低了,才告訴了陳氏還壓低聲音道,“弟妹也知道,我在二爺跟前素來不得臉,他有事也不與我商量,此番去安南,更是自作主張從未問過我這個妻子的意思。這些我都忍了,雖說不願意他去打仗,但那不都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危麼?可那錦衣衛問的卻不是小事,倘若燕王府真的派了人來拉攏咱們家,那就意味著大伯可能跟燕王府不清不楚。咱們家當年受了大罪,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了,眼看著家裡日子好過了些,萬一再捲進這些奪嫡的麻煩事裡頭,咱們哪裡還有命在?!這是關係到咱們全家大小性命的大事好弟妹若你知道些什麼,好歹告訴我一聲,我不會胡亂說出去的,但總丬得心裡有數不是?”
陳氏眼中露出驚愕之色想起女兒明鸞提醒過的話,強自按捺住質問的衝動,輕聲細語地道:“這話卻是從何說起?我從不知道燕王府幾時來過人。
至於大伯,先前他來信時不是說過麼?燕王對他很是欣賞,也與他有些來往,但遼東與北平離得遠著呢,他要忙著遼東軍務,哪裡還有閒功夫去親近燕王?錦衣衛是哪裡聽來的謠言?可別是哪戶人家與我們章家有隙,見我們家業漸漸有了起色,心中不忿,便編排了謠言來害我們吧?!”
宮氏神色有些不自然,但細細一想,又覺得陳氏這話有理:“你說得對,我們家就這麼點大的地方,若燕王府當真來了人,我們怎會不知道?”但她馬上又想起了幾個疑點:“前些時候,有好幾回我白天都不在家……”陳氏飛快地駁了回去:“我們不在家的時候多了去了,但頂多就是出門一兩個時辰,況且當時家裡並不是完全沒人的,你出去的時候,我經常在家,要不就是孩子們在家,若是燕王府當真來人,家裡人怎會不知?”
“這倒也是……”宮氏有些糾結,“我也覺得燕王府平白無故的不會派人來,他若是有心拉攏我們家,還不如花些心思將我們救出去呢,只派了人來慰問幾句,又有什麼用?至於說是為了拉攏大伯,那就更不象了。大伯如今做著大官,若是在意我們的,早派了人來接,怎會至今還看著我們在邊地受苦?他是要將我們接了回去,我們二爺也不必去打仗了!”
陳氏瞥了她一眼,正色道:“二嫂,有句話我要勸你,雖說你是好意,但那些叫二伯別去打仗、省得送命的話卻是休要再提了。章家兄弟四人,大伯與四叔都在遼東軍中,殺敵立功自不在話下。二伯與他們一母同胞,又文武雙全,素來在德慶一地的軍戶中有些名聲,大伯與四叔能做的事,他自然覺得自己也能做。你越是擔心他要送命,他就越是惱怒——那豈不是暗示他不如兄弟有本事麼?”
宮氏恍然,但還是覺得委屈:“再有本事又如何?那出征安南的大將豈是個沒本事的?不也叫人射了一箭?我也是擔心他的安危!”
“二伯此去,未必要衝鋒陷陣的,他要跟在江千戶身邊,能有多少危險?真要帶兵殺敵,自有經年的老將。二伯從不曾上過戰場,就算他想去,別人也要掂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