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親妹妹,公主家的宴會,皇上說不定會出席,到那時,自己會不會夾雜在眾多鶯鶯燕燕中,接受皇上那雙色眼的檢閱呢?
皇上早已年過不惑了吧,先帝幾年前薨逝時好像是六十二歲,皇上是他的次子。那是俞宛秋穿越後的第一年,她趟在病床上隱約聽到人們說起“國喪”、“新皇登基”之類的話。'網羅電子書:。WRbook。'
今年是皇上即位的第五年,也是“法定”的選秀之年。公主在自己府裡大擺宴席,廣發請帖,連徐尚宮這樣排不上座次的末等客人都可以攜女參加,說公主打算先來個小型的選秀會,也不無可能。
為避免徐尚宮繼續糾纏,俞宛秋索性回絕她:“您就當我上不了檯面好了,對那種場合實在沒興趣,您教導的學生多,相信再在其中擇一個比我強一千倍的都不是問題。”
徐尚宮臉色鐵青,狠狠地瞪著她說:“你不要後悔!真是亂泥扶不上牆,枉費我一片苦心。”
————————分隔線
昨天空白mm投了兩張催更票,可我昨天的章節只有那麼多字,沒辦法,今天努力更到6000吧,麼麼空白mm。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四十七章 事不過三
徐尚宮怒氣衝衝地走了,俞宛秋在荷池邊的垂柳下佇立良久。她真不想跟徐尚宮鬧僵的,雖然跟她學禮儀的時間不長,可受益良多。作為一個教引嬤嬤而言她是合格的,有理論水平,有實際經驗,更有魄力帶好學生,不愧是在皇太后身邊操練出來的管事嬤嬤。
可讓俞宛秋不明白的是,徐尚宮自己在宮裡待了幾十年,怎麼就看不透那個地方的黑暗本質?還固執地認為,把一個小女孩弄進宮去,是對她的賞識與抬舉,一旦遭到拒絕,就惱羞成怒。
不過也許,唯有像她這種身份的宮裡人,才會真的覺得,成為宮妃是件很榮耀的事。因為她曾眼巴巴地看著別的女人得到皇帝的寵愛,以及與之俱來的一切榮寵,而自己卻只能跪在塵埃裡,仰望著她們笑得嫵媚與得意的臉。所以,即使年將六旬,她仍不自覺地把自己今生無法實現的夢想寄託在弟子身上,指望在經濟上獲得好處的同時,也在精神上滿足自己。
又或者,徐尚宮根本就知道,皇帝的後宮乃是裝扮成天堂的地獄,也清楚宮裡的女人可以有多慘。可她還是要把人弄進去,別人的死活與她有什麼相干?她老了,再小敲小打掙點束脩已經來不及了,她要趁著還能走動的時候大賺一筆,然後安心地在家養老。
不管徐尚宮怎麼想,她都已經斷然拒絕了,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從徐尚宮走時那拂袖而去的姿態,只怕師徒情份也一筆勾銷了吧,就算她以後還想繼續上禮儀課,人家也不見得肯要她了。
好在有這幾個月的學習,她多少打下了一點底子,以後出現在任何場合,都跟在別人後面,先看人家怎麼做,自己再依樣畫葫蘆,只求不鬧出笑話就行。
柳樹和榆樹遮下一片濃蔭,涼風輕拂,荷池裡碧綠的荷葉已經長得亭亭如蓋,再過些時候,應該就可以看到含苞待放的荷花了,不知薛凝碧的菡萏圖是不是看著這裡的景緻繡的?某天無事時,可以邀薛凝碧同來,在樹影荷香裡一起繡繡花,說說話,也挺好的。
其實,得罪了徐尚宮也沒什麼了不起,她又不是府裡的人,極少有碰面的機會。倒是府裡的那兩位奶奶有點棘手,尤其是文氏。
想著想著,俞宛秋靠著一顆柳樹閉上了眼睛。雖然是私家花園,到底是外面,她不敢真睡著,只准備再吹吹風,等這陣困勁過去了,就回去好好歇個晌。
恍惚的夢境中,似乎有人走近,接著身上某個部位被人戳了一下,她身子一軟,徹底失去了知覺。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鑲金嵌玉的千工拔步床上。淡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