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能發揮至八成,再次向大鐘擊去,此次鐘聲更加震耳,而鐘身上留下的印痕則是深達半尺,看來只需數息間就可劈破此鍾了。
然而就在她準備再次揮劍擊去之時,卻發現那鐘上的印痕正在急速的彌合之中,至於第一次擊去時在鐘身上留下的淺痕,則早就消失無蹤了。
黃衫修士失聲大笑,笑聲中好不得意,道:“道友此刻該知這大鐘的妙處了吧,好教道友得知,此鍾雖可自我彌合,可若道友的修為再高出一倍去,那自也是來不及彌合的,道友自可鑽進鍾來,取我的性命,只可惜道友的修為在短時間內又怎能提高一倍?”
獵風深吸一口氣,道:“閣下的龜殼倒也了得,看來我是無計攻破了。”
黃衫修士道:“既知破此鐘不得,何不盡快離去,我那兩名同伴還沒去多久,只怕還是能追得到的。”
獵風道:“陣法已變,而閣下正處在陣法的中心陣眼,若想就此離去,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黃衫修士哈哈大笑道:“道友看來也不是一味的恃強用狠之徒,說不定也定有妙法破壞這口玄銅大鐘了,在下靜候佳音就是。”
對黃衫修士的挖苦譏諷,獵風只當沒聽到半句,她雖是天生性子急燥,可此事關乎他人的性命,卻是焦燥不得,是以心中默唸梵心訣之餘,更是不斷的提醒自己:“獵風啊,獵風,主人此次將大任交給你,你可萬萬不能讓主人失望,而主人一向說過,這世間之事相生相剋,總有法子可解,最怕的是臨難而懼,心生退縮之意,那可什麼事也辦不成了。”
誦訣數遍之後,心中已是沉靜如水,她站在大鐘面前,苦思破鍾之策,雖是想了數種辦法,可再細細想去,卻又是不大行得通的,不由暗罵自己太笨,主人不管遇到何事,總能輕輕鬆鬆想出應付之策來,輪到自己獨力行事,為何偏偏一個有用的辦法也想他不到?
那黃衫修士猶自笑道:“道友莫要在此鐘上耽誤太久,我那兩位同伴殺人無情,若再遲上幾刻,道友幾位同伴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獵風輕輕一嗮,道:“閣下的廢話未免太多。”忽然伸出手掌去,並掌如刀,緩緩向大鐘刺去。
黃衫修士奇道:“道友竟是想用這手掌刺破我的法器?”
獵風並不說話,身上青煙漸漸升起,那手掌已切進了大鐘半寸有餘。
黃衫修士不由駭然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獵風冷冷的道:“玉骨晶骼,五行皆避!”
體內真玄湧動,手掌再次前進半寸,這玉骨晶骼的手掌,實不亞於世間任何法器,這大鐘雖由玄銅打就,也不過是五金之器罷了,是以獵風終於想到,用自己的神妙之軀,破一破這口玄銅大鐘。
只是她的骨頭固是這世間最神奇的法器,可她的肌膚血肉已與常人無異了,是以手掌深陷大鐘之時,那痛楚實是苦不可當,而唯一能讓獵風支撐下去的,不過是原承天剛才那句話罷了。
主人既是“仰仗”我獵風滅此頑修,我怎能讓他失望?
第0398章一波未平一波興
手掌再進一寸,掌上已是鮮血淋漓,肌膚粉碎了,獵風的玄肌雖有自愈之能,不過這份痛楚哪裡能免,好在玉骨野骼果然不負所望,終於穿透了玄銅大鐘。
黃衫修士已是目瞪口呆,像這般以肉身之力強行突破法器縱是他修行百年,也是前所未見,便是修行肉身功法的修士,也未必有能力撕裂法器,而獵風手掌肌膚既然已支離破碎,那麼也說明獵風並未修得肉身功法。
且不管獵風修行的是何種功法,黃衫修士深知,若容獵風就這般突破法器,實是難敵,自己雖是玄修修為,可也未必就能在對手手上討得好去。
他祭出一柄法劍來,直刺獵風的眉心,獵風手掌既被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