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既然將這大任託付給自己,自己便算是豁出性命去,也定要求得一個完美的結局。
當下微微一笑道:“主人只管在地面上靜候佳音就是。”
身形一閃,已消失在地底深處,那佈陣修士既然已開口說話,地所處方位已不難尋到,而此人故意開口洩露所處方位,也是為了能牽絆住原承天,好讓自己的另兩位同伴殺人滅口,是以獵風倒不擔心此人會藏慝起來。
地底下環境可謂千變萬化,前一步還是稀泥鬆土,所一步就極可能是硬石之壁了,普通情況下,無論地底是何種環境,都可不必計較,大不了緩緩而行就是,可此刻時間緊迫,若不能儘快誅殺此人,又如何去救李三非一行。
獵風雖是身具玉骨晶骼,視銅牆鐵壁於無物,可她這些年來修行仙鬼雙修心法已漸具大成,大半個身子已開始具備感知之力,從修行的角度來說,或為可喜,可以今日之事看來,卻是對獵風極大的考驗了。
急速在地底前行之際,身體或痛或酸,種種痛楚,不一而足,人類軀體的自保意識非其他生靈可比,那身體上的種種痛苦,無一不是在提醒獵風放緩腳步,而這種痛苦又造成心境上的退縮之念,是以獵風前行一步,都是一種自我折磨。
好在獵風已視這此經歷為難得的歷練,這些許的肉身之痛也就不放在心中,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獵風忽覺身子一鬆,向四周瞧去,已身處在一處極大的洞穴之中,這讓獵風輕輕舒了口氣。
看來對手對土遁之術也不擅長,若是對手深藏在泥土碎石之中,自己實是無計可施了。自己的近戰之術就算天下無雙,也不可能在土裡施展開來。
在洞穴中正中心,一名黃衫修士盤腿而坐,其面前懸著一面銅鏡,銅境之中正是原承天的身影。
此刻原承天已經回到地面之上,身周曠野寂寂,而瞧他的神情,則是焦急萬分,黃衫修士瞧著原承天的神情,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來。
獵風倒提劍玉之器,縱身就掠了過去。趁此人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此刻出手實是最合適不過了。
然而就在身子剛剛移動之際,黃衫修士笑道:“來得好。”
將手掌一拍,一隻黃銅大鐘自頭頂而落,竟似要將獵風罩在其中。
可是這黃銅大鐘落的雖快,又怎能及得上獵風的速度,就聽得身後大鐘落地,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響來,而獵風的劍玉之器已橫切黃衫修士的咽喉。
劍玉之器輕輕一顫,黃衫修士的六陽之首已掉將起來,脫離了腔子,激起一股血花來。
獵風瞧著黃衫修士人頭落地,心中卻是迷茫:“怎會這般容易?”
忙用靈識細細瞧去,被割下的哪裡是人頭,不過是一具人形木偶罷了,原來剛才黃衫修士用的竟是障眼小術。
獵風暗恨不已,自己廝殺半生,卻被這障眼之術迷惑住了,實是不該,剛才動手之際只需動用一下靈識,豈不是就可看穿對手的陰謀?
看來自己動腦的速度實是趕不上自己動手的速度了。
就在這時,那銅鐘中傳來人聲道:“道友好大的煞氣,只可惜終於還是失於計較了。”
獵風這才知道,那大鐘落下,其目的並非是罩住自己,而是此黃衫修士的自保之術。
此刻大鐘深陷地面,就如同與土地鑄在一起般,自己又該如何破此鍾誅其人?
她將劍玉之器祭出,劍上玉芒一閃,擋向那口大鐘,只聽得“咣噹”一聲巨響,那大鐘上面也不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罷了。
黃衫修士笑道:“道友的劍玉之器雖是霸道,卻未必能破得了我的黃銅大鐘,此鍾通體由玄銅製成,雖算不得極佳法器,卻有一樁妙處,道友稍後便知。”
獵風怎肯聽他廢話,將劍玉之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