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就在幾人說話時間,其餘的諸多長老也都陸續走了出來,之前她們對於以深雲救人就頗有微詞,現在箋鵑一席話,正是說到了她們的心坎裡,於是紛紛振臂響應,讓天真給一個說法出來。
天真轉頭望向了妤痕和大長老,以眼神詢問她們此事當如何,箋鵑一見如此,卻先一步開口道:“還請宮主和大長老以雲築宮為重,千萬不要被旁人蠱惑了!”
箋鵑如此行徑,已經和逼宮無疑,但是周圍的幾位長老卻十分認同,妤痕和大長老只能保持緘默,無視天真的眼神。
畢竟這一次應和的除了那些普通長老,就連大長老的幾位同輩也都面色隱晦,隱隱的站在了箋鵑這一邊。
大長老畢竟德高望重,此時還能波瀾不驚,只是微微閉上雙眼,不去理會面前的煩心場面。妤痕面上卻已經有些掛不住了,陰沉著一張臉別過了頭。
天真見她們兩人都不好開口,自然明白兩人的苦衷,也沒有過多強求,而是轉回頭看著其餘人,笑著問道:“不知道依諸位所見,我應該給你們一個什麼說法呢?”
如此一問,倒是把眾人給問住了,深雲已經拿來救人了,又不可能再拿出來,該要如何說法?
讓他賠錢?那得什麼價錢,才能當得起深雲的神異和珍惜?
諸位長老一時面面相覷,誰也給不出一個合適的方法,妤痕見這些人如此盲從,不由得勾起嘴角,閃過一個不易覺察的冷笑。
但是箋鵑卻好似早有算計,她手中的柺杖輕輕一拄,平地之上陣陣白光飄搖而起,在眾人身邊勾畫一圈,然後往上匯聚,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罩子將眾人籠在了裡面。
有了這隔音法陣之後,箋鵑便無所顧忌了,她伸手一指李元錦,滿面鄭重的問道:“天真,他的性命於你而言,重不重要?若是讓你以上清宗的珍寶來換,你肯不肯?”
天真皺眉,心中已經瞭然箋鵑所說的是什麼,但是從心而言,他只能輕輕點頭,以示同意。
箋鵑自然不可能覬覦上清宗的壹劍,就算天真肯她也不敢要,畢竟上清宗尚有兩位兄弟宗門,任何一個都不是她箋鵑能夠擔待的起的。
但若是某些只屬於個人的東西,她就有足夠的信心和膽量,去開口索要了。
箋鵑指著李元錦,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此,我們救了他一命,就將他體內的劍留下!”
天真目光一轉,開口笑道:“區區一把佩劍而已,除了其上的二十二個先古道文也沒什麼好稀罕的,既然你們想要留下就是了,若是覺得不夠,我再去軒轅家要上幾千斤帝心銅都無所謂。”
箋鵑見他插科打諢,冷笑一聲道:“天真,你裝什麼糊塗,他使出最後一劍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們要的,是他體內的氣運之物,天命劍!”
“那劍也不知道如何取出,不如把他留給你們,做一個上門女婿算了?”一個清冷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直接穿透了箋鵑的隔音法陣,清清楚楚的落在眾人耳中。
妤痕面上泛起十分頭疼的表情,這世間若是有人是她不想見到的,這個人肯定穩穩的排進前三了。
一道黑光從天邊忽閃而至,先是一頭撞進了雲築宮的隱匿法陣,然後去勢不絕,直接鑽進了箋鵑的隔音法陣,化成兩個人影站在李元錦身邊。
不同於撞破陣法衝了進來,這兩個人入陣之時就好像一滴水滴進了大海中,幾乎沒有什麼動靜就已經進到了裡面,若非他提前出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恐怕等他現身之後,眾人才能知曉他到了。
箋鵑的面上怒海翻波,比起之前對天真的恨意更加洶湧萬分,她惡狠狠的盯著那個高大英俊的身影,從自己的牙縫裡嚼碎吐出一般的念著兩個字,“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