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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此言何其可笑,沈儀光是我弟弟,我若欲留他,亦不必做這等猥瑣動作,直接說服他豈不是簡明?!他已在西恆王座之前有一席之地,則謝某即便不為恆主尋找駕前得力幕僚,作為兄長也當全力找尋病弱的兄弟。目下,琛唯請仁兄稍安勿躁,豹韜衛精幹稍後自有訊息報來。”

英琭臉色一肅,旋即倒剪雙手別開臉,將一抹不屑的冷笑隱於側旁。片刻長舒了口氣緩緩笑開:“芷璘此言謬矣。沈氏儀光在清君側案中暴斃於昌大理寺牢房,其後有得松延宮懿旨,被消除沈氏宗籍。吾且問,汝等欲行找尋者,當姓甚名誰?!汝等所尋左不過是友人、兄弟;吾急於找尋的鳳琳鳳公子,不僅是王座前臂助知己,更是我以西恆國主身份,明理正典冊立的國後德君。”

“你···你是···怎可如此玷汙儀光的清名?!”謝琛瞠目結舌的對著英琭,直是千言萬語蓋難盡述。他難以想象,那般清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委身於曾經的宿敵。

英琭掃了一眼謝琛抖索著抬不起來的手,心底無比得意,再次冷笑一聲:“芷璘未曾誤聽。儀光業已成為我的德君。此番隨我重歸故地,意同省親,皆為解他思念親故之苦。行時亦是應他之願,萬不得已時,不予講明我們的名分。實則我如何不知他的心思,無外乎是與各方留些情面而已。如今一國之後在貴轄下失蹤,你竟要我稍安勿躁麼?”

面對眼前被故意戳破的事實,一霎時,獨孤澹和謝琛心間似被豁開一個口子,有些痛楚,明明早已覺察,一旦被赫然揭開於眼前,依舊難於接受。而作為熟知之人,獨孤澹愈發疑惑,英琭有意示人以短之舉的真正意義所在。

英祿顯然要將缺口破得更大,繼而斜睨著謝琛哂笑一聲:“世人皆道鴻郎才情品貌足冠公瑾小史,吾卻看你是被那些腐朽酸愚,浸淫得心間少有天理人情了。毋需如此看著我,難道我所言有錯?也罷,我有一言,一直未曾對儀光講過,今日權且說與兩位。

今日昌庭,何恩於你我和儀光,可令我們義無反顧不計死生為之甘心守護?今日隆沈兩族,何親於鳳郎,可以對之用而招之即來,惡而揮之即去。倚重時一味求策索謀;防備時翻手將之置於陋巷蓬宅;甚或是如沈氏惡婦那般,為求長期把控權柄,迫得儀光一度幾欲求死以謀安生;不得為其所用時,便大肆加害,以致不惜令之身敗名裂、冤死而除籍?!承寧之變牽涉其間萬人之數,皆系那松延宮一手炮製,又借血洗潦草收場。各種內情你我皆心知肚明:其時,若無先皇懷柔天下之大情懷,及朔寧侯延召公秉承遺詔輔弼幼主忠淳之心,焉有今日的王座一呼百應?!

儀光於這世間,所求簡約,無非是安詳快樂;有一方寧靜之地,容他放歌起舞而已。然其所得如何?鳳骨入懷生為佞寵。半則推命之言,就將之打入另冊。既如此,我要他做我愛侶,執手偕老。西恆境內任他遊翔。至於世人眼中,如何看待英琭立男後之事隨其評說。”

闊別數載重尋舊居,多了一重轉世再見之感。沿著熟悉的大道街巷,很快尋到舊日家宅門前。當日驤牽扯葉氏瀆職案被帶回尚京,和嬸母女、東來隨後也跟著回去,屋舍堪堪閒置。蕭宇投在獨孤澹座下留職後,隨之留下了這處住所。雖其後往來不定重重際會再難穩定,但蕭宇依舊有意照拂此間,只盼著有朝一日如驤所言,將這裡留作唯屬於他二人的落腳之處。

街門已被漆為黑色,門扇上覆著一對素白紙帖,明確昭示著主家居喪之意。驤不禁想起謝琛回憶的那場法事,隨之無聲嘆了一下。

正默然沉思間,一個面貌憨厚的中年婦人緩步過來,爽快的探問:“這位官人可是這門內主人的朋友?小婦人是家主鄰居,幫他照料門戶的。蕭公子往城西廟裡上香去了。您若專來尋他,請到門中等吧。”說著從袖中摸出鑰匙,通芯落鎖推開門扇,讓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