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你如此冒險。”
江籬等了片刻,也未聽得方西淵再次說話,只覺有一串腳步聲傳來,她在廊下等了許久,這才出來,再走去方才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那兩人已是沒了蹤影。
她見人已走遠,自己也無力追回,只得繼續向前,終於在一佛殿裡找到一個沙彌,問清了葉白宣的住處,徑直前去。
走至屋前,見裡面燈光未息,江籬便抬手去敲門。葉白宣此刻還未入睡,聽得門響,便過來開門。他見江籬面色發白,站在門口,吃了一驚,趕忙將她讓進屋內,倒了杯熱茶予她。
江籬坐定下來,將方才房中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卻又隱去了路上聽到的那一段對話。那些話語,雖未說及什麼大事,可江籬的心卻是不由自主地想把它們隱藏起來,不願向葉白宣說明。
葉白宣聽得江籬差點遇襲,也是有些擔心,便讓她留在自己房中,由自己來保護。江籬見事情已定,這才注意到桌上放著的那件物什。
那是一把沾血的雲庭刀,江籬來之前,葉白宣剛將它拿出,想要研究一番。此刻江籬即在,他便將刀將還予她。江籬收了刀,卻未曾放入袖中,而是拿來了一塊溼布,想將刀上的血擦拭乾淨。
那刀上沾滿了血跡,江籬擦玩刀鞘,又將刀身抽了出來,想將其一併擦了。只是那刀拿在手上,她卻是看得有了疑惑,另一隻拿布的手則停了下來。
葉白宣見她停住了手,好奇地湊上去,問道:“怎麼了?”
江籬抬頭,看著葉白宣,道:“你曾說過,我爹死之前同你說,要知道這刀上的秘密,必得用我的血來塗這刀身不可?”
葉白宣點頭道:“你爹確是說過。”他突然想起白天江籬同方西淵爭刀時的情景,眼前一亮,道,“莫非這刀上,有何不同?”
江籬將刀遞了過去,說道:“你看這刀身上,被血浸過的地方,竟出現了這幾個字。”
葉白宣接過刀來,果真見到,那短小的刀柄之上,滿是血汙,只是在這血汙之中,卻可以隱隱地看出三個字:三生殿。
“這三生殿是何地方?”葉白宣問道。
江籬搖頭:“我從未聽過,爹孃生前也從未提起過。”
“丁莫言,他也未說起過這個地方?”
“沒有,這想這刀上的秘密,他並不知道,若不然,他大可直接告訴你,又何必只說那些話。”
葉白宣也覺江籬說得有理,這三生殿,聽上去應該是個宅子,它與這“得雲庭得天下”的傳言,會有什麼關係?
江籬又將刀身仔細檢視了一番,卻只找到這三個字,再也無其他線索。她拿起那溼布,將刀上的血跡擦去,那三個字,竟也神奇地沒去,雲庭刀又成了往日的模樣。
“想不到,刀上的秘密竟是如此。只是,你我得了這三個字,便如同得了一個啞謎,依舊是不得要理。”
葉白宣微蹙著眉,想了一下,方道:“這看這三生殿,必是一處地名,那高仕曾說過,懷疑這刀上寫有藏著《鬼兵術》的地點。若能找到這處地方,或許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你說得對。”江籬點頭附合道,“聽這名字,像是廟宇之中的名字,難道說,這三生殿,便在這普雲寺中?”
葉白宣有些失笑,道:“你這想法,也不知對與不對,不如明日,你我便去查探一二?”
“若想知曉,又何必如此麻煩。”屋外傳來了伍梓杉的聲音。
葉白宣皺著眉頭,心頭暗怪自己疏忽大意,竟連他在門外偷聽,都未曾查覺。當下便走至門口,一把將門開啟,欲與伍梓杉鬥上一鬥。可是那大門外,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一隻白鳥,撲扇著翅膀撲了過來,停在了葉白宣的腳邊。
險交易
江籬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