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白宣站在門口,卻不將人迎進來,也未聽得說話聲,便覺奇怪。走上前去一看,卻只見一隻白鳥正立在門口,抬頭怯怯地望著他們二人。
“人呢?”江籬奇道。
葉白宣笑道:“人未見到,畜牲倒是有一隻。”
那鳥一聽這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甩了幾下頭,脖頸處的羽毛都豎了起來,竟是張開嘴,說起人話來:“對著畜牲說人話,也不知你是人是鬼。”
江籬驚得後退兩步,一把扯住葉白宣的衣袖,道:“方才那話,是從這鳥的嘴中說出的?”
葉白宣卻是未說半字,突然彎下腰,出手既快又狠,一把將那鳥兒的脖頸掐住,生生給拎了起來,轉身回屋,示意江籬關上房門。他倒是想看看,這個伍梓杉,又在搞什麼名堂。
那鳥被葉白宣掐住的脖子,便翻起了白眼,身體則是不停地搖晃掙扎,兩隻翅膀也一併張開,撲騰了半天,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葉白宣看它那樣,倒是笑了起來:“想不到,好好的人不當,竟要當只鳥,莫非是活膩了,想求我結果了你?”說罷,便將那鳥用力往桌上一扔。
那小鳥哪受得住葉白宣那幾分內力,被他扔得暈了頭,趴在桌上,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江籬的心中存了幾分疑惑,上前摸著那鳥的白羽,不解道:“那伍梓杉會用笛聲控制鳥獸,便是一奇,如今他竟能變身為鳥,這未免太不可思意。”
“江姑娘真會說笑,在下又怎會變成一隻鳥呢?”伍梓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只是這一次,卻是又大門外,那屋內的白鳥,卻是雙嘴緊閉,未發出半點聲響。
葉白宣卻是早已聽出了聲音的方位,隨手抓起一支筆,往那硯臺裡一蘸,便朝門外扔去。不多時,伍梓杉再次開口道:“葉公子真是急脾氣,你我無冤無仇,又何苦非要讓我破相不可?”
江籬早已上前將門開啟,只見伍梓杉站在門外,臉上已被墨汁濺了一大片,黑色的墨點趁在他雪白的面板上,極為可笑。
伍梓杉一面用衣袖擦臉上的墨漬,一面往屋裡走,嘴裡只是自嘲道:“我只道葉公子想試我一試,卻不料我接中了那支筆,卻擋不住那四散濺開的墨汁。人說葉白宣奸邪狡猾,果真不假。”
江籬聽得他出言不遜,急忙在身後拉他的衣衫,想讓他閉嘴。只是這伍梓杉卻有幾分與葉白宣相似,即使吃了大虧,嘴上依舊不肯饒人,江籬的勁阻,他又如何聽得進去。
葉白宣看他那模樣,也覺好笑,又將桌上那半死不活的鳥拿起,扔還給伍梓杉。那原本已是奄奄一息的鳥,到得伍梓杉的手中,竟又恢復了生氣,活蹦亂跳起來,撲扇著翅膀飛出了屋子。
“敢問伍公子,方才使的又是何種法術,能讓這鳥開口說人話?”江籬滿心疑問,忍不住問道。
伍梓杉一晃手中的玉笛,笑道:“江姑娘既問了,伍某自然不敢不答。我與這鳥兒,天生能互相溝通,方才我吹奏一曲,它便不再是一隻普通的鳥,而是一隻既能用我之耳,又能用我之聲的神鳥。”
“你的意思是說,便只要你吹奏一曲,你的耳與嘴,便與這鳥相通?”
“沒錯,換言之,方才它站在這門口,我便能用它的耳聽到你們的說話聲。而我在遠處,便也能借它之口,將我的話說予你們聽。”
江籬聽得來了興致,不自覺地摸著伍梓杉手中的玉笛,自言自語道:“這天下,竟有如此神奇的法術,若我也用這笛吹曲,不知能否……”
葉白宣已是聽不下去,一把將江籬扯回自己身邊,笑罵道:“你天生正常,既非鬼又非妖,單憑一隻玉笛,又怎能會這種妖術。”這話明褒暗貶,褒的是江籬,貶的自然便是伍梓杉。
幸而伍梓杉此行並非只為鬥嘴,對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