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外的那個水潭裡,水潭已經結冰了,正好。”
這兩個護衛都是秦老太爺為秦珏養的死士,和若谷一樣,都是幾歲時便開始培養,訓練有素,行事自有章法,兩人說聲“是”,一個人手腳麻利地把那人的舌頭塞回嘴裡,另一個很快拿了只細長嘴大壺進來,大壺的長嘴上有根不知是什麼做的細管子,他把管子順著死人的喉嚨塞進去,將整整一壺水灌進死人的肚子裡。
兩個人這才把那人小心翼翼裝進麻袋,生怕不小心把他肚子裡的水給擠出來,他們穿著夜行衣,就連麻袋外面也套著黑色布袋,兩個人走出書房,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他們收拾死人時,秦珏已經捂著鼻子躲進裡面那間小屋,那裡有張木床,是秦燁小憩時用的。
惜惜有了身孕,他可不想沾上死人的氣息,那樣對惜惜和孩子都不好。
就在他聽到屋頂的動靜之後,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個早已被封了啞穴的人從書案下提出來,飛快地放到椅子上,而他自己則像泥鰍似的滑進書案下面,目睹了這場殺人的過程。
次日一大早,有尖利的喊叫聲從楚茨園裡傳出來,繼而又是一片死寂。一刻鐘後,秦珏便步履匆忙地趕到了楚茨園,也不過片刻,他便從楚茨園裡出來,有個小廝和他說話,還被他一腳踢飛。
秦珏剛剛回到明遠堂,還沒有來得及把昨夜的事情告訴羅錦言,昨晚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若谷也從三河趕了回來。
若谷帶回來的訊息,和秦珏猜測的一樣,一圍的弟媳婦和一雙兒女,在過年之前就不見了,生死未卜。
若谷問過鄰居,都說那女人自從丈夫死後,就神經兮兮,常常唸經,也不知是信佛還是通道。
若谷去過縣衙,和之前調查的一樣,一圍來報案,當天下午就來削案,說是人已經回來了。
秦珏在松濤軒裡待了足足兩個時辰,才重又回到含翠軒,早上羅錦言看到他平安回來,已經放下心來,這會兒正和夏至拿著幾件小孩的衣裳在說話,眉眼彎彎,很開心的樣子。
看到秦珏回來了,夏至便收了那幾件衣裳,吩咐小丫鬟們上了茶,便全都退了出去。
秦珏沒有看到豫哥兒,問道:“豫哥兒呢?”
羅錦言道:“你不是把那張弓給了他嗎,他一大早就去練功了,說是要早日拉開那張弓。”
彭師傅過年回家了,豫哥兒就是自己去練功的。
秦珏哼了一聲,道:“他對舞刀弄棒倒是上心,大年初一的時候,幾位長輩還把他帶到天心閣的最高處告訴他,整個天心閣的書,都能讓他隨時來看,我怎麼也沒見他去讀書認字呢?”
羅錦言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是啊,這孩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讓他讀書就說頭暈眼花,反正不是隨我。”
秦珏怔了怔,訕訕地道:“。。。。。。他不愛讀書也就算了,不讀就是了,可他寫的字就像狗爬的一樣,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寫得。。。。。。”
他忽然想起他五歲的時候,好像每天玩得沒有時間寫字,便硬生生地岔開話題,對羅錦言道:“夏至拿的小衣裳是給肚子裡這個的?”
羅錦言強忍著笑,摸摸他的臉頰,道:“是啊,也只縫了幾件而已,哥哥姐姐的舊衣裳還有好多。”
秦珏道:“多做幾件,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哪能讓他撿舊衣裳穿。”
羅錦言笑道:“舊衣裳穿著舒服,就是新衣裳,也要用手揉軟了,再給孩子穿。”
秦珏見她目光溫柔,顯然心情很好,有些不想把那些醃事告訴她,影響她的好心情,便從炕桌上的水晶碟子裡捏起一顆棗子,餵給羅錦言吃。
羅錦言把棗子吃了,笑盈盈地看著他,清亮的眼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