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知覺,卻還不能動。
魯先生又依次扎左臂內側的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和左臂外側的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手陽名大腸經。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才把這些穴道一一紮完,待魯先生剛把最後一個穴道食指商陽穴上的銀針拔下,祁寒朗笑一聲,道:“好了!”左臂便已抬了起來。
魯先生面上仍是不動聲色,眼中卻掠過一縷喜色,道:“我從沒有替人解過穴,這方法也只是從書上看來的,也不知究竟如何,只不過想來試試而已。”祁寒試著運勁到左臂上,覺得勁力來回自如,並無不適,道:“先生的手段,比世上那些欺世盜名的名醫要好得多了,只可惜埋沒在這窮山僻野中,寂寂無名,倒可惜了一身好醫術。”
魯先生道:“有什麼可惜不可惜的,只要有人需要看病,我在哪兒可不都一樣。至於出不出名,就更不值一提了。便如你只實實在在讚我一聲‘好手段’,在我看來就比那些虛名都要好些。”祁寒道:“若你在個大些的城邑,且不說名聲是大是小,便是能醫治的人也多些,豈不是好?”魯先生搖了搖頭,道:“我卻只願呆在此處。”
第九章 夜寒吹笛千山月。千山月。此時愁聽,…
祁寒道:“那是為何?”魯先生卻不答話,將銀針一根根依舊插在布包上,又把布包捲起,道:“你自己休息吧。”說著,便走出門外。祁寒見他的神情有些鬱郁,卻不知為何,正想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就見窗子又掀開了一條縫,便笑道:“進來吧,你爹正到處尋你,要打你屁股呢。”
只見窗子“吧嗒”一聲合上了,一轉眼,吳兒便從門外又溜了進來,迅疾回甚把門關上,道:“我知道我爹正到處找我,這才到你這兒躲躲。”祁寒道:“你料定你爹什麼地方都會去找,卻想不到你還敢跑回來是不是?”吳兒咧開小嘴一笑,道:“我伏在窗子外面,聽見你們說話了,你可真夠義氣,沒把我說出來。”
祁寒道:“卻還是沒瞞過你爹。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吳兒道:“要想瞞過他,可難!”說著,又苦著臉道:“待會兒,還不知要怎麼說我呢。”祁寒道:“你只說是我聽見有人在外面走動,讓你進來的就是。”吳兒道:“他必定會說我吹牛。我在外面走,聲音那樣輕,你怎麼能聽見的?”祁寒笑道:“你聽不見,我自是能聽見。”
吳兒眨巴眨巴大眼睛道:“那是為何?”祁寒道:“你沒有學過武功嗎?”吳兒道:“武功,那是什麼?我爹只教我讀書寫字,卻沒教我學過什麼武功。”祁寒見他聰明伶俐,心中早有些喜愛,又為魯先生對自己有救命之恩,正不知如何報答,有心傳授他些功夫以為酬謝,便道:“我倒是會一點,你想不想學?”
吳兒道:“學會了在這屋裡就能聽見屋外的走路聲?”祁寒笑道:“那自是不在話下。”吳兒喜道:“那我便學。以前我一人在屋裡,一邊寫字,一邊和小松鼠玩,我爹一進來就被他逮個正著,若是能學會這個什麼‘武功’,他還沒進屋就聽見他的腳步聲,可就不用擔心為這捱罵了。”祁寒道:“還不止這點好處呢?你學了便知道了。”於是便將以前父親教給自己的入門的功夫傳授給了吳兒,囑咐他好好練習。又見吳兒小孩身小體輕,就依著他的心性,把輕功中最基本的提氣騰越的竅門告訴了他。
祁寒的功夫本就是上乘的武學,難的是持之以恆,在原有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入門卻容易,吳兒又甚是聰慧,祁寒稍一點撥,他自己又試了幾試,便已學會了。祁寒道:“你用手稍稍撐住桌子,再用我方才教你的法子試試,看是不是比你使勁向上爬要省勁些。”吳兒依言走到桌旁,手撐在桌上,照著祁寒教的法子一提氣,便向上躍去,這下提氣提得急了些,又見桌子太高,心裡總有些害怕,身在空中就落了下來。
吳兒漲紅了小臉,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