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祁寒讚道:“已經很不容易了。想當初我學這個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呢。你再試試,記住提氣要不早不遲,若是看見桌子害怕,就看準方向,閉上眼睛往上躍便成了。”吳兒應了一聲,看準了方向,將眼睛閉上,手撐在桌上,提氣便向上躍去,待睜開眼睛來,卻見自己已站在桌上,不由笑著跳了起來。又跳到地上,撐住桌子向上躍,這次心裡有底,便沒閉上眼睛,只一躍,輕輕巧巧就到了桌上。吳兒見這“武功”如此奇妙,心中著實大喜,便在這桌上跳上跳下,最後手連撐也不用撐了,躍上桌子也極是靈便。只可惜了魯先生擦得乾乾淨淨的桌上,踩得滿是吳兒的小腳印。
第九章 夜寒吹笛千山月。千山月。此時愁聽,…
祁寒在一旁笑嘻嘻地看著吳兒抓耳撓腮,喜不自勝的模樣,道:“你若喜歡,我還有些好東西可以教給你。”吳兒跑過來,道:“那現在就教,現在就教!”祁寒道:“過幾日再說吧,你先把這些練練熟。我一下教你那麼多,你練得過來嗎?”吳兒急道:“練得過來的,練得過來的!”正要想著法子纏著祁寒再多教些,就聽門口有人冷冷道:“以為我猜不著你在這兒嗎?”
吳兒嚇得一伸舌頭,對祁寒做了鬼臉,向門口看去,見魯先生正站在那兒,面沉似水地看著他。吳兒道:“我……我……我……”“我”了幾聲,卻“我”不出什麼來。魯先生不說話,只哼了一聲,吳兒低著頭,就向門口走去。祁寒心裡頗有些不忍,道:“魯先生……”魯先生也不睬他,候著吳兒走出來,把門一關,只將祁寒一人留在房中。
祁寒在房中左等右等,不要說吳兒,便是魯先生也沒有露面,也不知吳兒正受著什麼責罰,有心出門看看,又怕魯先生見了心裡更是不喜,好容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門一開,魯先生捧著個托盤走了進來。卻看也不看祁寒一眼,將托盤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祁寒“喂”了一聲,跳到地上,攔到他面前,道:“吳兒也沒怎麼妨礙我休息,你……你不要怪他。”
魯先生道:“你不說我倒不和你計較了,你還敢和我說這話!我現在倒不怪他,卻要來怪你!”祁寒詫道:“怪我?”魯先生道:“你是不是教他武功了?”祁寒道:“是啊,我見他這樣聰慧,是學武的好材料,便教了他一些功夫,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魯先生怒道:“他學不學武功只由我決定,用不著你來多事!”祁寒本是酬謝魯先生相救之恩的意思,沒料到他竟為這如此生氣,便道:“我只不過是教了他一點粗淺的入門功夫,你若不喜歡,我不再教他就是。”
魯先生道:“你是隻教他一點粗淺的入門功夫,卻將他的喜武之心都勾了起來,我罰他讀書寫字,他也不大聽了,只追著我問什麼叫‘武功’,為何只教他讀書寫字,卻不教他武功。這都是你引出來的了!”祁寒道:“既是他對武功如此有興趣,就讓他學武就是,你若不嫌棄,我願將我的武功都傳授於他。”
魯先生聽了這話,全身都似氣得抖起來,道:“學武!學武有什麼好,整日不是打就是殺。你讓他學武,就能保證他天下無敵嗎!就能保證他不受刀槍拳腳之害嗎!你的武功?你的武功很了不起嗎!就算學會了你的功夫又怎樣?你若不是遇上我,十個祁寒也早死了!”祁寒一時語塞,還想再分辨兩句,就見魯先生把袖子一拂,出了屋子。
祁寒又是覺得無趣,又是詫異,魯先生平日雖然都是冷面相對,可言語中對自己卻並無疏離之意,每日送藥送飯,照顧得可謂十分盡心,也從未說過哪怕是半句重話。本以為教了吳兒一點武功,雖未必有功,卻也必定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