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了此時此地。
“溫暖!”吳姐的驚訝不亞於她。“你怎麼在這?”
這下,可提醒她了。
“哦,原來你和遊先生的保持聯絡中就是這個呀。”
這個場面居然靠一句無心的話圓得恰巧。
“我就說嘛。”她看著溫暖稍微正式的打扮,大概是來找遊先生的吧。“幸好啊,遊先生識貨選了你,哦!”
“嗯!嗯!”要讓吳姐知道他娶了她,恐怕要起拇指贊他押對寶了哩。“吳姐,你還有哪兒沒做的,我幫你。”移轉話題為上策。
“差不多了,還剩這盆花要送總經理室。”話又繞回頭:“溫暖,你不也是來找遊先生的嗎?一道走吧。”
溫暖踟躇著,沒電話來,八成八是不在吧?也好,難得遇到吳姐,陪她上去也無防。
“哎!別不好意思呀,吳姐很替你高興呢,走走走!”
這個丫頭情竇初開,正害臊呢!她體諒地拉著她走,走進電梯,直奔頂樓。
由於花坊來送花的次數頻繁,秘書室的人視線又與電梯內一大盆的花花綠綠呈水平,因此也沒向上看清來人,便放行過關,連通報都免了。雖然老總有訪客,不過只是換盆花嘛?能有什麼事?
可不是嗎?沒事則已,一觸即發呀!
“叩!叩!”吳姐習慣性地敲敲門。
沒人在吧,她心裡想。
“進來”
咦?他,那可能是客人,既然這樣,她就不便進去啦。
說時遲,那時快,吳姐已經將門打了大開,裡面所有的一切毫無遮掩地全落在遊霽月與唐吟吟側臉對門,面對面地站著,在他們之中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各執著兩人的手,那感覺很眼熟,像極了當時她和他在公證後,媽將她交付予他時的表情。是唐吟吟的媽媽嗎?不像,可這男人的輪廓……是遊霽月,她是他媽媽,她素未謀面的婆婆。
三人在聽到開門聲,同時將焦點轉向門口。看到是花店送花子來,他點頭向老闆娘示意,視線隨即被虛掩在花盆後的臉給牢牢盯住。
王見王,將軍!
看到溫暖的不止他一人,還有那眼尖的唐吟吟。
“哈羅,老闆娘,我們又碰面啦,這回該沒什麼新作要發表了吧?”
第四次,她已經是第四次錯認她,每次都將錯就錯,可是就沒一次像今天,錯得那麼令她渾身輕顫,那麼不知如何是好的難堪。
“吟吟,你們認識?”
遊母好奇地打量這面前“女孩”。這孩子頂多二十歲,渾身散發著濃濃的書卷氣質,稱不上美麗,倒也清新脫俗得討人喜,怎麼看都不像是市儈的老闆娘,看吟吟這麼熱情的招呼,難道是她老眼昏花、識人不清?
“對啊,伯母,那位是負責霽月公司所有花藝設計的老闆娘,您可別看她個兒小,做起來不含糊呢。”
在一旁整理花的吳姐,被一團的混亂搞得滿頭霧水。這嗲嗲的嬌女人,可不是上回她在會場看到的那女人,她不記得自己跟她有過交集,她怎麼直朝她熟稔地東一聲老闆娘、西一聲老闆娘的?她正待上前“相認”,被溫暖捷足先登地搶白:
“唐小姐客氣了,這是本分。”她轉身朝婦人福了福身子,並沒有開口交談的打算。
由於距離更近,遊母越加信自己應沒看走眼,這女孩的確有種與眾不同的魅力,會讓人在接觸過好怕,便捨不得移開眼光,瞧!她那兒子不正是其中之一。
“小姐,如何稱呼?”
“姓溫。”她據實以告。
在看到遊母陌生的眼神反應,便明白她並不知道她的存在,換句話說根本就不曉得她兒子娶了一個老婆,名叫溫暖。
遊霽月當時怎麼說